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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瑞王的脸彻底黑了,“二弟还真是大度。”
瑞王生怕燕王再多说几句他要气死,连忙推脱了几句,带着瑞王妃走了。
闻姝忍俊不禁,抿了抿嘴角的笑意,“你再气他,他得把房顶掀了。”
“我哪气他了?我这不是在关心他。”沈翊薄唇勾着笑,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虚与委蛇,谁不会。”
从前瑞王怎么对他的,他往后就怎么对瑞王。
宫宴即将结束时,顺安帝照例赏了新岁礼,不知皇上是不是故意的,从中赏赐最重的,不是瑞王这个大皇子,而是燕王,两人同是亲王,原本按照长幼,瑞王要多一些赏赐,去年就是这样。
但今年,皇上根本没顾忌规矩,给燕王的赏赐特别丰厚,魏皇后的脸色当场就冷了下去,连魏太后的神色也不太好看。
皇上新岁的赏赐,一面是按照品级秩序等规矩来,一面就是按照帝王的心意,谁赏得多,旁人自然看得出谁受皇上看重。
明日赏赐一传开,谁都晓得燕王更得皇上看重,瑞王这个禁足,解了还不如没解呢,他没解禁足,还能以尚在禁足期间不宜重赏为借口,可解了禁足,赏赐落在燕王之后,就是明晃晃地打脸。
“皇上这是不满太后干涉瑞王禁足之事,故意给太后脸色看。”回王府的马车上,沈翊把赏赐的礼单递给闻姝。
闻姝翻看着厚厚的礼单,“看得出来,自从你入朝听政之后,皇上对魏家的容忍就越来越低了。”
这些年,顺安帝一味隐忍,就是为了等沈翊入朝和瑞王相抗衡吧,毕竟荣郡王不足以和瑞王相争,顺安帝也需要一枚光明正大的棋子。
沈翊颔首,“皇上对太后的忍耐差不多到了极限。”
闻姝抿唇,合上礼单看他,“那咱们需要准备什么吗?”
要是想杜绝太后干涉,只能让太后崩逝,太后一旦崩逝,大周上下都要动荡,这是国丧。
“暂时不急,才过完年,再等等。”沈翊微微蹙眉,他和顺安帝都在等一个恰当的时机。
两人回到王府已近子时,闻姝喝了不少酒水,脸颊有些热,沐浴更衣之后喝了杯热牛乳解酒,站在廊下吹风散热。
才回到兰苑不久,天上又飘飘摇摇地下起了雪,看这劲头,得下到明日。
沈翊从长廊那头走了过来,“站外边吹风不冷吗?”
闻姝摇头,“凌盛找你何事?除夕还不叫凌盛歇息,跟着你这个主子,一年到头的忙。”
“侯爷给你写了家书。”沈翊笑着走近,晃了晃手上的信封,“我用惯了凌盛,还真担心他以后成家我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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