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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江隽意也不知他自己这是一个什么命,
本来欢欢喜喜地试穿新衣裳,打算把自己打扮得漂亮点回头好用来争宠,
可谁知濮阳信那不识相的竟然拿着他的信物找上门,真事儿事关二哥,实在太难办了一点儿。
但江隽意这人信奉言出必行、言而守信,若只是按他自己的意思,这救也就救了,左右他本人与那濮阳信并无什么难以化解的恩怨。
可问题是他二哥江孤昀那边,二哥的父亲、祖父,当年死在濮阳信手上,二哥那位姑祖母也是为了营救二哥才过世,这中间横跨着三条命,且还全是至亲之人。
他哪怕不考虑二哥那边的想法,也总得顾忌一下妻主那边。
不然若只因这么一件小事而翻车,万一害得自己从此众叛亲离被妻主厌恶,那显然是不划算的。
心里琢磨着这些,他步履如生风,
但等他来到主院这边时,就发现本就发堵的一颗心,立即变得更堵了。
“呦!!是大哥呀~~”
“大哥一走就是好几天,平日神出鬼没的,大哥还知道回来呀~~~”
他简直像个阴阳怪气的丧批,耷拉着眉眼远远瞧着那飞檐回廊下,正从后方揽住妻主的腰肢,与妻主耳鬓厮磨,俩人壁影成双的大哥。
至于江虞羲则是眉梢一挑:“你这又是从哪儿吞了一腔火气?”
“哼唧!”
江隽意把头一甩,然后抬手撑在栏杆上,就那么轻松一跃跳了过来。
等走向妻主时,他心里依然酸溜溜的。
而言卿一见她过来就下意识地推开了江虞羲,
江虞羲:“……”
刹那之间那脸面一沉,那神色也陡然冷寒了下来。
他面带不善地看向江隽意,
而江隽意转了转眼珠儿,忽然心底那点子怨气竟是凭空消散了。
不但那口怨气散了,他还出溜一下,一脸坏样儿地滑行至言卿的身后。
“妻主您看呀!大哥他瞪我!”
“呜呜呜五儿我可真是可怜呀,我也没干什么呀,怎么大哥就厌了我呀~~”
他像没了骨头似的,身子一软就跟个树袋熊似的半挂在了言卿的身上。
言卿:“??”
只觉身旁这个黏糊得厉害,而方才还一直搂着她的江虞羲也是冰冷得厉害,
一时间她脑瓜子疼得都快跟爆炸了一样,
赶忙如法炮制,像之前推开江虞羲那样推开了江隽意,然后又挺直腰背用力地清了清嗓子,竟然还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正经样儿。
“我刚看你脸色不对,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江隽意:“……”
肉眼可见地又心烦上了,
反观他大哥,见他同样在妻主这儿没占到任何便宜,反而是呵呵一声,那心情竟是一下子美了。
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地给他自己沏了一杯茶,就那么慢悠悠地坐下品起了手中的香茗。
江隽意:“……”
噘了一下他自己红通通的小嘴巴,然后才愤愤不平地说道,
“还不是那濮阳信害得,妻主您都不知道,就在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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