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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给婉若先请脉。
他号过脉之后,神色就凝重了起来:“少夫人有些寒症,若是不调养得当,怕是子嗣艰难。”
谢羡予眉心一跳,立即问:“怎会有寒症?”
许婉若自己就是大夫,向来注重调养身子,怎会出这种毛病。
张御医磕巴了一下,才缓声道:“这,多半是之前用过不大好的药,伤了身子。”
“什么药?”
“避子药。”
谢羡予回头看她,她揪着锦被,目光闪烁的垂下了眸子。
张御医叹着气:“这避子药本就伤身,便是服用也不能用药性太烈的,否则身子受损,遭罪的不还是自己?少夫人怕是之前用的药太烈了些。”
他脸色难看了许多,还是克制的问:“能调养好吗?”
“悉心调养还是可以的,我为少夫人开几贴进补的药方便是,少夫人毕竟还年轻,这子嗣不必急于一时,好生调养个一年半载的,兴许机缘到了,自然就有孩子了。”
“有劳张御医了。”
“那我先走。”张御医明显感觉这气氛不大对了,立马起身走人。
庆安也立马跟出去:“我送送您。”
房内安静了下来,婉若看一眼他阴沉的脸色,心脏被攥紧。
“你回回都喝避子药了?”他问她。
“成婚后没喝。”
“为什么喝那么烈性的避子药?你自己是大夫不知道轻重?”他脸色发阴。
“药性不烈的不一定管用。”
要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出现一丁点的意外。
“我让你喝了?”他越发的恼火。
从两年前相识,暗度陈仓,他从未要求她喝避子药,便是有了生下来就是,什么祖宗规矩他从没放眼里过。
她目光也冷了下来:“你是没让喝,你根本没把我放眼里。”
他一个天之骄子哪里需要考虑这种琐事,可她不能不为自己打算,她不可能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一场豪赌,她又不是赌鬼。
他脸色难看的很,她也毫无畏惧的瞪他一眼,索性躺回床上,埋进被子里,根本不想理他。
安静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都走了。
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听张御医的话,好生将养。”
他停顿了片刻,才缓声道:“婉婉,我们日子还长。”
她翻过身,便对上他漆黑的眸子,暗沉沉的,掩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
她怔忪一下,她似乎第一次见他低头。
-
谢羡予忙碌起来,朝政之事纷杂,他几乎早出晚归,让婉若在家好生调养身子。
婉若盯着一碗黑黝黝的药,眉头都拧起来了。
翠竹哄着:“少夫人快喝吧,这是滋补的药,调养身子最好了,公子吩咐过了,一顿都不能落。”
婉若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把药推开:“我一会儿再喝吧。”
“少夫人。”翠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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