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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像是在棉花里一样,跟着天上的风轻轻摆动…
“终于醒了。”旁边有人低叹了一声,声音太过熟悉,吓得她一个激灵。
“韩石头?”千秋睁大了眼:“你为什么在这里?”
韩子矶瞥她一眼,伸手摸摸额头,嗯,不愧是山贼,已经退烧了。
“这是我的马车。”
千秋左右看了看,的确是一辆豪华宽敞大马车,还给她铺了五床被褥,站都站不起来,软绵绵的更叫她晕车想吐。
“那我为什么在这里?”千秋捂着嘴嘟嘟囔囔地问。
韩子矶一脸无辜地耸肩:“我是本来就在这里的,至于你为什么在,问你自己啊问我干什么?”
这摆明了是耍无赖,千秋皱眉:“你拐我出来?”
帝王傲娇地扭头,不回答。
“那我老爹和师兄岂不是要担心死了?”千秋眼睛一瞪:“你快把我送回去!”
“不送,你有本事怎么来的怎么回去。”韩子矶黑了脸道:“怎么,想回去跟你师兄继续相好呢?这么不肯跟我走?”
千秋脸色一沉:“我跟谁相好都不干你的事,你非法绑架我,贵为天子知法犯法,是不是该自行处置?”
韩子矶冷哼一声:“我就是法,谁能罚我?老实呆着吧,等到了地方,我再叫你。”
“我要回去。”千秋正了脸色,皱眉强调道:“总不能莫名其妙消失了。”
韩子矶轻哼一声,合着她就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师兄,死活想知会一声?
“我带你走的时候就在桌上留了字,你不用再折腾了。”
千秋一顿,挣扎得小了一些,眯着眼睛打量他半晌:“为什么要带上我?”
帝王目光悠远:“你肚子里有龙子。”
微微咬唇,千秋还想争辩,却被马车晃得难受,只能躺在被子上,死劲儿闭着眼。
看她这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韩子矶有点不太开心,皱眉道:“等吴国这边的事情平息下来,我给你自己选择去留的权利。”
千秋似乎是应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索性就继续睡了。
司徒锦亲自领兵,与裴禀天战于古战场。国都之中双方人数相当,约战五日,胜者得皇宫。
裴禀天武艺不凡,但是司徒锦战术似乎更胜一筹,前两天双方死伤还差不多,后来裴禀天就渐渐落了下风。
魏氏一派折兵八万,古战场简直是血流成河。魏氏着急得不得了,司徒锦那头却也不是很开心。
“裴将军,接下来的几战您还有把握么?”魏氏捏着帕子问。
裴禀天眉头紧锁,身上还负了伤,看起来当真是尽职尽责:“禀天自当用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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