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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说,一半是找了理由,一半是想从白崇山的神情中看一下,尹天喻的伤究竟是不是白家打的。
席南星从口袋里拿出一管药膏。
白崇山站在那里,看着他手中的药脸色着有微妙的变化,没接他的话茬,道,“我说了,你别再叫我父亲,我白崇山担不起!”
“您是白萱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这是不会改变的。”席南星说道。
“说得冠冕堂皇,难道不是你又觊觎上我另一个女儿了?”白崇山冷冷地道,“席南星,你害死我一个女儿,又来招惹我另一个女儿,绑架她多日,我没报警抓你对你已经很客气了,你还敢跑上门来。”
“父亲,这事的确是我不对。”席南星站在那里,语气阴郁,“我一开始并不知晓天喻是您的女儿。我向您道歉。”
这个时候,争辩是不是绑架没有任何意义。
席南星并不想和白崇山撕破脸,说到底,白萱的死都是他欠了白家。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给我滚出去!”
白崇山厉声道。
“父亲,我想见天喻一面。”席南星坚持。
他必须要看到尹天喻完好无损。
“你没这个资格!”白崇山冷声道,厌恶之意再明显不过,人朝着沙发走过去,人沙发上坐下来。
席南星握紧手中的药膏,低了低脸,随即抬起脸,宠辱不惊,“如果父亲不想让我见的话,就不会让我走进这里了。”
在庄园外面,他就可以命人拦住。
闻言,白崇山冷笑一声,抬眸看向他,“果然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年的人了,好,你想见天喻是么?可以,留下一只手来。”
“什么?”
席南星身形一僵。
“啪啪。”
白崇山抬起手拍了两掌,一个佣人从外面走进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把枪和一把锐利的刀。
“你选择吧,留下一只手我就让你见天喻一面,否则,你就给我滚。”白崇山坐在沙发上冷冷地说道。
席南星低眸看向托盘上的枪和刀,眉头拧紧,“父亲,您就这么恨我?”
“难道我不该恨你?”闻言,白崇山又动了气,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双眼痛恨地瞪向他,“我好好的女儿交到你手上成了一具尸体,我已经这把年纪了,临老失女,我不该恨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把天喻接回家,你又来祸害她,难道我不该恨你?!”
“……”
“席南星,你是不是要把我白崇山的女儿全部害死你才满意?!”白崇山气得声嘶力竭,恨不得啃席南星的骨,喝席南星的血。
每个字都是他的罪状。
席南星沉默地听着,白崇山吼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手捧着胸口咳得不停,人一下子瘫坐到沙发上。
席南星看向佣人手中的托盘,思索了近一分钟,他道,“是不是我断一只手,父亲您就肯原谅我?”
“你断了再说,咳……”
白崇山咳着说道。
“好,我断一只手,父亲您让我见天喻一面。”
席南星沉声说道,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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