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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觉得江沅跟陆逾年水火不容,两人一见面必要吵架,只有江沅知道,两辈子,江沅唯一信任的人只有陆逾年。
江沅心底,是不想和陆逾年撕破脸的,他已经失去太多了,不想失去最后一份信任。
江沅垂下眸,避开了陆逾年愈发灿烂的笑容,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又被口罩过滤,不仔细听,都听不到他说的是什么。
“只给你一个人好了吧。”
陆逾年方才的笑容是无声的,江沅这句话落下后,他陡然笑了起来。
江沅抬眸,在陆逾年脸上看到了几分纯真,像是一个哭闹不止的小孩,被他的一句轻飘飘的承诺,轻而易举就哄好了。
陆逾年摊开手,江沅疑惑:“做什么?”
陆逾年笑道:“不给糖就捣乱。”
江沅:“……”
“陆逾年,你幼不幼稚!”江沅嗤道,将辗转数次的糖果重新放入陆逾年掌心。
糖果刚落下,江沅的手就被陆逾年紧紧握住,陆逾年弯下腰,与他平视,轻声道:“谢谢哥哥,我被你哄好了。”
江沅:“……”
江沅发怔间,束缚他上半身的安全带被陆逾年轻松解开,陆逾年不由分说将他抱起,还没等他挣扎,陆逾年就主动放开了他。
双脚落在地砖上,江沅还有种不真实感,陆逾年又去了后备箱,将他的行李箱拿了过来。
江沅这才明白陆逾年的意思,怒声质问道:“你不是答应我不去你们基地了吗?”
陆逾年一脸无辜:“啊,我有答应哥哥这件事吗?”
陆逾年满脸写着‘我怎么不知道’,江沅内心无语,就听陆逾年解释:“我只答应哥哥停止离谱的想像。”
江沅都不想生气了,陆逾年总有办法戳中他的怒点,也总有办法在他生气时迅速哄好他。
哄……
江沅发怔,直到这会,他才反应过来,他跟陆逾年相处间,都是陆逾年在哄他。
他明明说过,只有恋人关系才可以哄与被哄,可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和陆逾年发展到哄与被哄的关系了。
“我们教练家里有急事,不得不请假,夏季赛还有两场硬仗要打,虽然战队还有副教练,但我想给我们战队多一份保障,师父,从HB战队离开后,你应该没地方可以去吧,住在我们基地,当我们的临时教练吧,好吗?”
冷静下来后,脸上的热意降了不少,江沅还是没有摘下口罩,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陆逾年,冷声道:“你宁愿相信别家战队的选手,也不相信你们的副教练,那你们当初聘请副教练干什么?让他白拿工资吗?”
“经理和其他选手们都很相信副教练,是我更加信任你。”陆逾年目光真诚,轻声哀求道,“师父,是我想让你再带带我,只教我一个人。”
江沅沉默,他知道陆逾年的本意不是这样的,尽管陆逾年打着让他再教的目的,但陆逾年的真实目的,是想给他一个暂时休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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