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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嘴上念叨些什么,神情十分专注,好似道得是佛经。
不少时,从她背后生出一道耀耀的光芒来,形成一个半透明的罩子,护住全身。
如此,任凭那绿色银针多具备杀伤力,也悉数被罩子挡在了外头。
好一只有能耐的罩子,倒是令雪衣男子顿了顿。眼底一道阴冷的精光闪过。
哪又如何呢?凤郡主她已有两处伤口,没有药膏及时止血,要么血流而死,要么伤口感染而死。
而他,只需守株待兔就好。
所以,笛子声依旧悠扬漫漫在后山里。
凤四芸呢?体力在就逐渐透支,她也知晓,靠着罩子她能扛过银针雨,但熬不过自己的体力啊。
她的唇瓣由红泛白,她的额头渗满冷汗,冷汗甚至蔓延至脚底心。
然而,那时候的她,还有精力望向墨衣男子的位置。
战帝他小年轻,好像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呢?
合下眼睑,她做出最后的决定。
一道银线从女子合窝的掌心出发,弹出罩子,有如破壳而出。
而银丝线看似透明柔软,实则锐利无比,直勾勾的射向雪衣男。
打在他握着玉笛的手指上。
“嘭”一声,打得对方措手不及。男子承认自己疏忽了,以为凤郡主已经玩不出花样了。
玉笛坠落,竟碎成了碎片。
而他的食指轻轻颤抖,表面被银丝线滑过的血痕,实则,食指渐次失去了知觉。
笛声消失,这银针雨针也就失了杀气,叶子恢复原状,散落在地面。
整个山头都寂静下来,偶有几只黑鸟略过林间,徒显得寂寥肃杀来。
她和他和他,形成三角的形。
绯衣女子款款起身,总是腰间,手腕间受了重伤,也未能减去她眉宇间的开阔和洒脱。
“问君一句,为何如此狠心?拿天音杀对付小娘子呢?”凤四芸的眼底是晦暗晦明。
唇间诉出柔软的话,好像娘子哭诉相公的狠心背叛一般。
但是转而画风一边,锐利如刀面,“定然拿人钱财,与人办事。”此时嘲讽的模样尽显。
她望他,像是俯瞰脚下的蝼蚁一般,带着无尽的藐视。
那雪衣男子愣了,这凤四郡主,还真令他刮目相看啊。
不是说凤家郡主只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草包么?
其实若才在雪衣男恍惚之际,凤四芸已经暗射出信号。
想来,她凤家的帮手,即刻就会赶到。
她如今,要是和雪衣男正儿八经的打上一架,明显体力不够。
她只想着拖延几分是几分。
在侧瞄战帝,罢了,罢了,若是战帝愿意帮忙,她反倒是觉得走狗!屎!运!了。八辈子都踩!****!运!了。
“所以,你要杀本郡,本郡并不会怪罪。”凤四芸还真够迂回的,接着还补充了些什么,意思很明显,欲要收服这位雪衣男子,“只是想说,本郡也出得起那个钱财。”
她看过书本,知晓书中曾说起过猎杀门的门主,杀人方法几近特殊。
他喜欢穿一袭雪白的长衫,杀人之时不喜欢看临死之人狰狞的表情,不喜欢看临死之人的血液污染他的雪袍。
所以才有了天音笛的产生,一支玉笛,吹出千百种的曲调,杀人千百种的形式,但归根究底都不能染脏了他的雪衫。
她当时看到此,就暗叫此人,就是严重洁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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