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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长长的针刺穿她充血变粉的耳垂,不由地拧紧了心脏。
多么想给她一个支点,把手臂伸到她面前,共同感受那一刻的痛苦,可那会不会太过暧昧?
陈念荒忍住了这样的冲动,看见向春生闭上了眼睛,双手死命握住那条可怜的红围巾,鬼知道他就有多想把这条毛巾换成自己的手臂。
“疼吗?”这是穿完第一个耳洞后他问出口的话。
“不疼,特别爽。”向春生的痛感其实不是很强烈,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金属与骨肉摩擦时鼓膜的震荡。
感觉打耳洞会上瘾。
就算打了三个她也没流泪,不是吧,这么没用,向春生在柜台上随便挑了一个小银饰就去结账。
老板还在一旁叮嘱她注意事项。
陈念荒则是乖巧地帮她拿好围巾和护理包,眼神一直挂在她身上。
向春生看了眼手表,变得有些紧张:“完蛋,我得回家了,我家十点门禁。”
“?”陈念荒愣住了。
她不是有点像是翻脸无情下床不认的渣女,甚至都不和他好好地解释一遍,陈念荒这才发现,她一直带他玩的路线就是她要回家的那条路。
难不成这是向春生酒后的状态?怎么时间比仙度瑞拉的魔法时间还要短,人家灰姑娘还是待到舞会结束十二点才走的呢。陈念荒从店门出来被冷风瞬间吹醒了,不是自己到底在干嘛?是在回味和小声埋怨吗?这居然是他该有的想法?
陈念荒还是心甘情愿顶着那双熟透的耳朵送她回家。
“明天见。”
向春生丝毫没有留恋地走了。
5Jan。晴
「闭上眼睛,由衷感谢那个拥有蓝色冰激凌、电影、耳洞的晚上。」
林致优看见她的第一眼就开始夸赞:“小春,你什么时候剪得新发型,好酷。”
向春生喜滋滋地甩了甩头发,今天以后她可以自由随意地甩,再也不用怕马尾辫一不小心就打到别人了。
宋写宁不着痕迹地问她:“怎么想起来要剪头发。”
“嗯,没什么就是感觉以后洗头会快一点。”向春生回答的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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