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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苗诚说大福别扭,付宁也觉得,只是没有说出来。
出来在大街上走了这么几步,他回过味儿来了。
大福是在学连安!
从家里的摆设,到他日常的状态,甚至说话的腔调,他都在自觉不自觉的往连大爷身上靠。
但也就是皮毛上学了个皮毛,连安骨子里的劲儿他可没有。
但也没什么不好,他想混官场,这几个人里也就连安适合模仿,其他人……还是算了吧。
“先生,咱们现在干嘛去啊?”
“找个住的地方呗,今天这个点儿了,咱们也走不了了啊。”
“不去黄爷那儿看看?”
“算了吧,一个是他也不一定还在这儿,再一个你没听那个贺处长说吗,见过他,他那儿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甭找那个麻烦。”
两个人在城里随便找了家客栈,胡乱对付了一宿。
等到再回到赵家庄的时候,村里的丧事都办得差不多了,人们都还是愁眉苦脸的,但是地还得种,房子还得盖。
人总得活着。
付宁和苗诚一块儿把地里被折断的玉米秧清出来,重新登记,重新做估算。
“要不你跟着我去拾福峪吧,这儿就你一个人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再来人怎么办?”
苗诚却说:“我一个人更灵便,您放心吧,这波棒子眼看就长成了,咱们不留人,肯定让别人收了,那今年您的那些数儿不就没了?”
行吧,苗诚还算是机灵,身手也凑合,打不过应该跑是没问题。
付宁嘱咐了又嘱咐,才骑上他来时的那匹骡子,颠儿颠儿的回去。
拾福峪里可是比他走的时候又变了不少。
好多房子都盖得差不多了,三爷他们在半山腰又盖了两排房子,有的刚开始打地基。
山谷里随着人的到来,这条荒山沟也有了不同以往的动静。
有了人的交谈、孩子的嬉闹,有了小牛和小骡子,还有了鸡和……小猪崽?
看着那哼哼叫的小家伙儿,付宁觉得大概动物幼崽都是可爱的吧,这家伙长大了一副蠢像,小时候还挺灵活。
苗义远远的看见他,一路飞奔着就过来了。
“先生,那边儿没什么事儿吧?”
“都差不多了,你们这边儿怎么样?三爷他们住得惯吗?”
“这有什么住不惯的?”后头传来了三爷细细尖尖的声音。
“比宫里住得舒服多了,自在!”
他也不像是在北平城里那样长袍马褂的穿着,就是薄棉布的夏衫、裤子,弄了双草鞋随便踩着。
“您不嫌弃就好,这些天可还安宁?”
三爷领着他往家走,指着山上的地告诉他,哪些是这两天刚垫的,哪些沟是刚挖的,还有地里种的东西,长势都是什么样的。
一进院子,有两个中年妇女正在晾衣服,见着三爷笑呵呵的说:“您回来了!晚上想吃什么,您说。”
“天热了,吃点儿水饭就行了。”
“好嘞,我们一会儿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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