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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思岚将奏折塞进男子手里:“马上送回去,放归原处,记住,要想活命就不要看。”
“是。”
男子重新没进夜色里,思岚关了门,坐在案边细细思索。
按从前的谋划,南渝是要联合西炎,让大齐处于腹背受敌的被动境地,从而谋取利益,怎么突然又冒出个宸王来?
宸王萧丞昕她是知道的,乃皇后嫡出,原太子被废后,宸王极有可能被册立为新储君,为何要铤而走险逼宫夺位?
原来,父皇和太子瞒着她的就是这件事。
思岚扯了扯嘴角,觉得有些讽刺。从前她是西炎公主,西炎王拿她当外人,这几年她尽心尽力为南渝办事,到头来却还是个外人。
突然想起几月前云朝对她说过的话,凡事擦亮双眼,给别人留生路也是给自己留生路,她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岚思量良久,决定去找云朝问个清楚。
……
半月时间弹指一挥,南下围猎之事已准备就绪,当日辰时,随行王公贵族将在门集结,随帝南下。
出行的前一日,萧丞昕进宫看望徐皇后,母子俩一起用了晚膳。
饭后,萧丞昕亲自给徐皇后泡了一壶热茶,徐皇后一边饮茶一边交代些事情,无非在围猎场上积极表现,出门在外多关心庆文帝的身体,与众多大臣打好关系之类。
萧丞昕静静地听着,末了,只说了句:“母后觉得,这样儿臣就能得到太子之位?”
“照我说的做,母后不会害你。”徐皇后扣着茶杯放在唇边轻轻吹拂,这些都是她的经验之谈。
“母后以为,此次围猎就只是围猎那样简单吗?”
“你想说什么?”
萧丞昕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层层积雪,淡淡道:“不如,将母后的两万私兵借儿臣一用。”
“啪”一声,手中杯盏落地,徐皇后险些被烫到。
一旁的春嬷嬷听得此言,忙走到门边四下望了望,将寝宫的门窗都关了起来。
大齐祖制,后妃不得干涉朝政,更不得擅养私兵,如有违令者,杀无赦。
这两万私兵,是徐皇后最后的底牌。为确保万无一失,连萧丞昕也瞒着。
春嬷嬷过来收拾摔碎的茶盏,徐皇后方如梦初醒,怔怔地看向萧丞昕:“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儿臣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萧丞昕回到席间坐下,语气淡然得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之事:“此次围猎,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难道母后真要等着父皇立储吗?”
徐皇后细细品味着他话中之意,待反应过来,瞪大了双目:“你疯了?可知你自己在说什么!”
“儿臣没有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母后豢养私兵不就是为的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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