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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何欢儿来了。
她身上穿着簇新的大红色绣绿牡丹花的旗袍,红色高跟鞋,乌黑的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却横竖插了一头的绢花簪子,看着就像要出客的暴发户老婆。
不过她的脸上包着一块红色帕子,就连手上也带着红色手套。
阿根顿时觉得不对,再看看她呆滞的眼睛,一个箭步就窜上去。
大家都知道这人是个活动的毒虫窝子,在他上前的时候自动就退后。
他拉起何欢儿的手,“欢儿,你这是怎么了?”
何欢儿的眼白多于黑眼珠,这样呆呆的看着他。
“欢儿欢儿。”他叫着,伸手去摘她脸上裹的帕子。
何欢儿却发出一声尖叫,捂住了脸不让他看。
可是阿根已经看到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就像胸口给重重的打了一拳头,退后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原来,何欢儿那张跟他阿姆相似的美人脸已经长满了红色毒疮,就跟癞蛤蟆一样密密麻麻,有的已经溃烂,流出红黄色的脓水。
“这,这是怎么了?”
何欢儿哪里能回答了他的话,她现在已经精神崩溃,呜呜的哭起来。
阿根拉住了她的手把红色手套给摘下来,跟着是领口……
她浑身都是这样的疙瘩,整个人变成了一个红皮癞蛤蟆。
正是应了那句“癞蛤蟆也想吃天额肉”就凭她,也敢肖想莫凭澜!
阿根一只手握起,一只手放在了怀里。
忽然间,屋里出现了很多黑色身影,他们挡在莫凭澜前面,都举起了手中枪。
屋里起码有几十个人,吉尔说的对,阿根再厉害,也逃不过被乱枪打死的命运。
阿根不蠢,他那只探到怀里的手松松垂下。
莫凭澜走到人前,吉尔忙跟在他身边。
“阿根,你把何欢儿带走吧。”
“条件,你的条件。”这孩子倒也不傻。
莫凭澜冷笑,“你说呢。你解开长安的蛊毒,我就让人救她,不过你最好快点,这中病毒感染的很快,等不到多久。”
“解不了。”阿根倒是干脆,他没有虚以为蛇,直接说出了答案。
莫凭澜目露杀气,“你说什么?”
“绝爱蛊我下的时候就没想到解蛊的法子,我解不了。”
“解不了?莫凭澜牙咬的格格响,“那你就等着何欢儿死吧。”
阿根目露颓然,“那我回去试试。”
“嗯,我说了,何欢儿的身体等不了多久。”
阿根没有再废话,扛起何欢儿就跑了。
卫衡南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为了拖延时间回去给何欢儿解毒了?”
韩风凛摇摇头,“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好,这种病毒现在都没有研究出能抑制的药,就算他有偏方恐怕一时半会儿也研究不出来,而何欢儿等不了。”
莫凭澜点点头,却没有说话,他脸色苍白,薄唇抿着很紧,很担心刚才阿根的话。
长安的蛊毒真的是解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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