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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至亲之人的鲜血,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这种想法一出来,重门欢便觉得不可思议。
她是沈柔的女儿,而重门绝是沈长安,按道理说,她要叫沈长安一声舅舅的,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
不应该没有用。
那么,其他两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若是缺了其他的药材,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若是他身体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是她没有发现的,那也是有可能的。
她不能肯定到底这三种可能性哪一个更大一些,被重门绝那样重掐之下,她的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了起来。
“要不,奴婢去把寒王浑身上下的穴道都封上,这样一来,他便动弹不得了!”紫衣提议,想的是,要是重门绝醒来,以他的功夫,怕是没人能够挡得住。
重门欢却是摇头:“不行,穴道一旦被封上,他心智受损了,根本分不清是非,会冲破全身穴道,这样一来,他会全身筋脉尽断!”
要是这样做的话,重门绝,必定会是一辈子都要躺在床上的。
这个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
紫衣听她这么说,脸色白了白,幸好自己没有这么做,要不然,那重门绝,可是要麻烦大了。
屋内被点了灯,总算是亮堂了一些,重门欢走到重门绝的床前,站在那里俯视着他,男人咬着牙,浑身都痉挛着,看起来十分的恐怖。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随时都可能睁开来。
看见他这般痛苦,她心中好像是被万马践踏过一般,苦涩地开声问长凌:“在心智迷失的情况下,他为什么喊的是要有人要杀他?”
她这话,是问长凌的。
长凌在重门绝身边侍候的时间定是不短,而且料定长凌定然是知道重门绝的真实身份的,才会这般忠心耿耿的为他筹谋一切。
他显得有些犹豫,好像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重门欢料想长凌也是不会说的,她苦笑了一番之后,自己开了口:“是不是这些年,他时时被人追杀?”
长凌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
见重门欢几番追问,逼不得已,便捡了一些不要紧的说:“主人过了一段十分如履薄冰的苦日子,被追杀了无数次,受过无数次的伤,所以,便有了这样的反应。”
长凌看着重门绝,难受地低声说:“无论在任何时候,主人什么都可以忘记,但是却是时时刻刻记住有人要杀他,永远提防警惕!”
男人说着说着,似乎是眼圈都红了。
他偏了偏头,继续说了一句:“若不是这般小心翼翼,怕是主人现在,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重门绝的过去,是寒微而充满苦难的。
他在这天下之间,把所有的苦难都尝遍,流了不知道多少次血,饮了不知道多少次敌人的鲜血,他才站到了现在的这个位置上。
不是他一开始便这般神通广大无坚不摧,是因为,他一直在这滚滚红尘之中尝遍了人生百苦。
自此后,便也能,杀伐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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