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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胸口的骨头断裂了,咔擦一声,顿时钻心的疼。
她脸色苍白地咬着唇,愣是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痛呼。
前世那样巨大的痛苦都撑过来了,现在这一点痛苦,她怎么还撑不过来了?
院内传来那些家丁的声音:“她摔出墙去了,快去追。”
她杀了王大官人,一定要死的。
以命偿命,似乎天经地义。
身体每一寸都在疼痛,她逼着自己清醒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忽然——
头顶传来了一声寒霜凝结的声音:“你快要死了!”
听见这声音,重门欢浑身惊颤,被他声音里的寒霜,冰冻住了。
她颤抖着抬起头来,首先入眼的一双黑色金漆番莲的冬靴,棱角中是行走万里的决断,冰霜无阻,借着便是那人比夜色更黑更沉的袍子,一身肃杀从寒风中来。
在她的跟前站定,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
那面具后的那双眸子里,恍似有怜悯。
只是那怜悯,是无情的,是残酷杀伐的。
他是从马车上下来的,身后的黑楠木马车如她第一次见到他那样,车架前悬挂着两盏散发着浅蓝色幽光的风灯,丝丝脉脉的光线,刺破黑暗,带来的却不是温暖。
是更为寒烈的肃杀。
重门绝!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主子,王家的人追过来了!”
一个侍卫从围墙里面跳跃而出,轻功了得。
然后躬身在重门绝的跟前恭敬地说:“主子,王家的人追过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重门欢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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