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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但是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想当时,秦沛安手中握着整个北疆十几万的军队,他纳兰蛟不过带了几百号的禁军前去,若是秦沛安想要反抗,那他纳兰蛟有什么能力把秦沛安击杀?”
秦云惜说着,眉眼上都是笑意。
这个道理,应该不只是她一个人能明白,想来重门欢也是知道的。
只是她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纳兰蛟回来是这么禀报的,她心里明白,既然兄长反抗了,那纳兰蛟定当是没有半点能赢的希望的。
她以为,当时心灰意冷之下,兄长是束手就擒的。
没想到,他也有反抗过。
心口上冷风呼啸的,硬生生的疼,当时被切割下来头颅,那该有多疼,北疆的风沙那么大,天气那么阴冷,他的尸骨留在了北疆那寒冷之中,和那些风沙,融为一体。
深夏的京都,她坐在温暖的殿内,却好像听到了北疆塞外那呼啸的风,一直吹着,吹到了她的心脏。
整颗心,都在冰冻。
秦云惜没有等来重门欢的任何一句话,但是现在,她也不在意,只要她把话说完,留下来的心痛和怨恨,都是她秦璇玑的,再也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女子狠毒地笑了笑,继续她的话:“既然我们都知道,若是秦沛安当时反抗,纳兰蛟一点机会都没有,那么,秦沛安是怎么死的呢?谁能杀死秦沛安?”
重门欢握着茶杯的手更加紧了,骨节微微泛白。
终于哑声问了一句:“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要告诉你真相啊!”秦云惜笑得无比纯良,眼眸轻飘飘地看着重门欢那慢慢变得苍白的脸,心中痛快得让她想要狂笑,她就知道,秦璇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却总要在乎秦家人的生死的。
她自小和秦沛安感情深厚,这个兄长,几乎是她青春年少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秦沛安死后,她一直都以为是纳兰蛟受了皇帝的命去做的,所以,并没有再做深入的追查,现在听她说出来,必定是要起波澜的。
果然,她的手中,握着秦璇玑最大的筹码。
她不需要用这个筹码换来什么好处,只需要用这个筹码,让重门欢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便好。
只要秦璇玑痛苦,她就快乐。
这种快乐,是这世上,任何东西,都不可替代的。
重门欢忍下心头上的反感和怨恨,看向秦云惜的眼神,冷淡疏离:“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编制到秦云惜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可是,她却还是对她口中的那些事情如此的感兴趣,关乎于她的兄长,她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那个人,用了最宽厚的爱给她的青春年少带来了无数的阳光和温暖。
以前他从军,逐步走上高处,去往北疆的时候,她哭着送了他三里路,心里暗暗发誓着,终有一天,要亲自去往北疆,看看他披着战甲阳刚高大的模样。
然后骄傲地和众人说:“看,这是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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