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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就遭了这么大罪。你弟弟判了死刑,你还不知道吧,真教人可怜。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把你们教好,心里实在不安。”
方安歌虚弱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她死死的盯着水佩杉,眼球往外凸着:“这不是你日夜盼望的么,现在得意了吧。”
浑浑噩噩这么多年,临死她终于清醒了。
水佩杉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方洁白的真丝手帕,轻轻一扬扔到了方安歌脸上,盖住了她浮肿的病容。
“你瞧,当后妈就是不容易。做亲生父亲的嫌晦气不过来,我来这里还讨不到一句话。安歌,你下去后也别怪我。我教了你那么多年讨好男人的手段,你是半点都没学到。”
亲眼看着仇人的子女早早死去,真是人世间最快意的事情。
水佩杉忍不住轻笑出声:“你妈当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小三,像是农村泼妇一样,你好歹懂规矩。”
她后来说了什么,方安歌记不清了。
人死如灯灭,她的恨却是不灭的,所以有了舒安歌的到来。
原主的心愿就是摆脱“女德”、“女戒”以及封建主义的束缚,引导弟弟走上正路,拥有属于自己的道路。
在取得成就后,与母亲相聚照顾她,报复冷血无情的父亲和继母。
也许是同样叫“安歌”的缘故,舒安歌很同情原主的遭遇。
对一个半大孩子洗脑的行为实在太恶劣了,水佩杉做小三做到这种境界,实在令人作呕。
她用名媛淑女做了身假衣裳,把自己套进去,骗了别人也骗了自己。
可怜两个没话语权的孩子,在水佩杉的恶毒洗脑下,最终走上不归路。
接收完原主记忆和剧情后,舒安歌换了个姿势睡觉。
雅颂书院,打着复兴传统文化的旗号,赶着偷鸡摸狗的勾当。不闹上一场,怎么对得起原主受过的罪。
天亮了,早晨七点所有人都要洗漱起床,到食堂用早餐。
上午时第一节课是刺绣,教她们刺绣的是一个挽着发髻的老师傅,不苟言笑神色冷峻,擅长苏绣和粤绣,教学生齐针、扎针、套针、长短针、打子针、平金、戳沙等刺绣手艺。
师傅姓陈,大家都要称呼她一句陈先生。
舒安歌拿起针线,人有些心不在焉,这里学的女红都太基础了,对她来说没半点难度。
“做一个女人,不会缝补衣裳料理家务,就算不得一个好女人。”
陈师傅端坐在椅子上,一板一眼的给大家讲“女儿经”,舒安歌更觉无聊了。
每个学生面前,都放下了一个针线筐,还有一面小绣屏。
雅颂书院是按照年龄分的级,每个人的进度不一样,原主已经能独立绣小件绣品了,有的学生刚摸针线。
胡梦笛皱着鼻子,手里拿着绣花针胡乱在绣屏上戳着。
她真闹不明白,家里花一万多,把她送到这鬼地方干嘛。
这年头谁还爱穿旧衣服,缝缝补补又三年,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陈师傅讲完“女儿经”后,开始布置任务:“今天,初级班的学生要学会平针绣,中级班的学生要绣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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