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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三甲还好说一点,这个解思文算个鸡霸?竟然公然怼我,这事传出去,还不成为笑柄?
权衡利弊,左右两难。
众人也面面相觑。
他们谁也不能表态,只能静观其变。
倒要看看,狭路相逢,谁能胜出。
胜出的,自然要好好巴结。
但看样子,孔尘‘凶多吉少’,多半是要服软的
燕七终于站了出来:“哎呀,好端端的,怎么吵起来了呢,呱噪啊。”
解思文怒视燕七:“我们大人物说话,哪里轮到你个书童插嘴?”
燕七一瞪眼睛:“孽徒,竟然敢和为师这么说话,来呀,自己掌嘴五十。”
“你……”
解思文被燕七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七算是看明白了。
解三甲请孔尘进来,就是为了上塘河码头的事情。
至于,为何要当众提及这件事情,就是杀鸡给猴看的意思,甚至于想要在众人前面,搞定孔尘,以此彰显他的强势和威压,让众人对他俯首帖耳。
从此以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谁敢不听?
至于解思文为何如此粗暴,完全是蓄意为之。
解思文玩强硬的,解三甲玩温柔的。
两人一唱一和,要趁乱拿下孔尘。
孔尘但凡软蛋一点,现在已经就犯了。
毕竟,谁也不想和解三甲撕破脸皮。
这厮是京城来的,背景着实深厚。
不过,很不巧,今天遇上了我。
当七哥我是吃素的?
上塘河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虎口夺食,我看谁行?
燕七一句话把解思文怼成了哑巴,向孔尘和解三甲说:“各位,你们难道忘记了今天是个什么日子吗?”
孔尘见燕七说话,就知道他来救场了,立刻接口道:“是举办摘花令的日子。”
燕七又问:“那我们是来干什么来了?”
孔尘道:“参加摘花令,享受文化盛宴啊。”
燕七一拍大腿:“就是啊,我们是来赏析摘花令的,为的是什么?是放松心情?是探求学问!可是,这莫名其妙的,怎么谈论起公事来了?不仅不合时宜,而是大煞风景啊。”
孔尘明白了燕七的良苦用心,笑的耳朵咧到了后脑勺,跺着脚附和:“你说的太对了,这是私人聚会啊,谈论什么公事啊,不该,万万不该。”
燕七指着众人,看着解三甲,竟然有些训斥的语气:“你看,宾客满坐,求的是学问,追的是美人,可你们却在这里讨论公事,考虑众人的感受了吗?”
“而且,你们一个是从三品道元,一个是实权在握的苏州织造,你们讨论公事,尽管大家心里不满,但谁敢插嘴?这叫什么?这叫以势压人啊。我对你们这种放肆的行为表示愤概。”
解三甲怔怔的看着唾液翻飞的燕七,气的脸都绿了。
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好好的气场,全他娘的被这个小书童给搅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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