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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元洲从不相信人的眼神存在什么威慑力,气场这种东西,只不过的名望、身份、地位的附加值,即使是亡命之徒,如果不是手持刀枪,也只不过是无能之怒,困兽之斗而已。
可就在此刻,在这个蒋元洲甚至都不认识的人眼中,他却看到了那种类似狩猎的野兽般,令人心生战栗的的真实杀意。
蒋元洲能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人说的是真的,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蒋元洲惊吓未定,宋以明却早已经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偏头看向了乔桥。
乔桥咬的牙都酸了,刚刚松开了宋以明的脖子,很嫌弃地呸呸两声,这时正埋头在宋以明肩头擦口水,发现宋以明在看他,立刻也拿大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他,委委屈屈的朝宋以明抱怨:“热,不要抱着……”
宋以明眸色沉沉,声音很低,问:“你不听话,我为什么要在意你高兴不高兴?”
乔桥趴在宋以明肩上,砸了咂嘴,口齿不清地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宋以也没指望晕晕乎乎的醉鬼能回答他的问题,转身往停在路边的那辆车走去,把乔桥扔进车里,自己随后上了车,伸手拉过车门“哐”地一声关上。
乔桥上了车就又睡过去了,一路上都很乖,没吵也没闹腾。
车很快驶入了院子里,乔家别墅黑漆漆的,乔宏夫妇最近都早出晚归,有时甚至一夜不归,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大事,这种氛围连带着保姆最近也很安分,早早地就已经回了房间。
宋以明穿过黑漆漆的别墅走廊,踏上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楼梯,脚步平稳地将乔桥抱回了二楼的房间。
直到这时乔桥都一直很安静,直到宋以明把乔桥放到了床上,正要给乔桥盖上被子的时候,乔桥却突然扑腾着坐了起来。
乔桥嫌弃地推走被褥,抻着腿往床外面伸,吵着说好热,说身上都是汗、难受,非要去洗澡。
宋以明已经耐心告罄,不想管他,回身打开床头柜的台灯,然后就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床边。
乔桥酒没醒,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小猫儿一样拿爪子试探着,悉悉索索地一点点的往床边上挪,好不容易才艰难地爬下了床。
爬下床好像就已经费了他很大的气力,乔桥呆头呆脑地在地毯上坐了好一会儿,似乎终于才又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重新支起身子,手脚并用地继续往前爬,但他根本不看路,刚爬出去没两步,脑袋就“砰”的一声撞到了摆在前面的单人沙发扶手上。
乔桥被撞得弹
回去,捂着碰疼的额头,呆呆的坐在地上,嘴一瘪,就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
宋以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蹲下去把乔桥抱起来放回到床上。
“疼”乔桥拉着宋以明的手掌往自己额头上放,眼泪汪汪的跟宋以明哭诉:“好疼,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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