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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戎,现在城中还有多少可以召集的官兵?”
听到王争问话,韩大虎细细思索一阵,说道:“除却府邸内的操备军,城中各处散落的登州来援兵士也要有数千人,此外,还有文登营近千锐卒,凑足万人不是问题!”
王争点点头,抱拳道:“守戎,眼下水匪大乱窜逃,在城中根基未稳,正是一举夺回州城的好时机,卑职愿率本部新兵打头阵,上阵杀匪!”
韩大虎被王争说的心潮澎湃,拍腿叫道:“好!本守戎早些年曾听过,戚爷爷道是文登营乃齐东重镇,如今看来,文登营不愧此名!”
吴惟忠也是哈哈一笑,说道:“守戎赞誉了。”
说起来,文登营的坐营官吴惟忠乃是参将衔,总事胶东各卫的边防、海防重事,职衔比起宁海洲的守备韩大虎来还要高出一级,只不过韩大虎是直隶州的守备官,职权也不小,两人已经谈不上从属的关系,只是互相用尊称表示敬意。
王争带着区区两百人就能剿灭数千水匪,起初他们都以为水匪是软柿子,不料却金水河来了一场惨败,几千官兵四散奔逃。
韩大虎等人都领会了水匪的厉害,无形之中对王争更加佩服起来,更何况众人都能看得到。
跟在王争身后的那些新兵腰间都挂着血淋淋的脑壳,站着都挺直了腰板,个个锐气十足,这哪里是新兵,分明就是一百来个家丁啊。
这一来二去的,即便是守备官韩大虎,也并不再把王争当做一个普通的哨官来看,对王争的意见十分看重。
当王争斩钉截铁的说出话后,韩大虎与吴惟忠对视一眼,见到吴惟忠点点头,这才咬牙下了令。
守备府邸与州司衙门都未曾陷落,这也让城中的残余官兵看到希望,跟随在韩大虎身边的官兵逐渐汇聚成了几千人。
这些残兵败将最擅长的就是打顺风仗,这个时候他们都显得格外勇猛,水匪们惊慌失措,对官兵援军到了更是深信不疑,很快就被赶出了城。
。。。。。。
翻过山包,溃逃水匪与乱民的眼前豁然开朗,浪里白条正带着精干水匪在这里以逸待劳。
从山包上看去,宁海州城狼烟四起,两门大开,眼见着就要被自己攻下,浪里白条现在等着的就是州司衙门和守备府邸被夺取的消息。
但他等来的却是呜啦啦的一片溃兵,一声令下,刀光闪闪,血光乍现。
浪里白条甚至没去问为什么溃败,直接下令军法队上前武力阻拦,这才堪堪稳住阵脚。
好景不长,更大的一股溃兵过来,这股溃兵全是各水寨的水匪,浪里白条多少要给他们面子,不好直接下手。
就犹豫的这么一小会,军法队直接被涌来的溃兵冲散,浪里白条这才听明白溃兵喊的是什么。
“有埋伏,官兵在城里有埋伏!”
“援兵到了,快跑啊!”
当下浪里白条也是满脸的惊愕,看到已经杀到城门处的官兵,嘴角抽搐。
“哪里来的援兵,不是已经杀败了几千从登州来的援兵了吗,怎么还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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