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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不明白,直到刚才才终于有了些头绪……
“你要进入训练所接受培训时,犯罪指数断崖式下跌,降到了可以担任执行官的范围,根据前面古川透露的信息推测,我本以为是你送入西比拉内部的那些大脑帮你篡改了数值,但感觉不太对。
“现在仔细想想,初见时527那样夸张的犯罪指数,更像是两个数值200多的潜在犯叠加后的结果,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西比拉一直没有击毙你这个指数远超300的罪犯。
“受训前期犯罪指数大幅度减少更有可能是回归了自身的正常水准……你是在那时‘杀死’了自己的另一个人格吗?”
没等默然的白兰回答,沢田纲吉又自我反驳道:
“不……还是不对,你的双重人格症状总让我感到违和,迪诺也教给过我切忌先入为主,那么如果假设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精神分裂呢?”
“这让我想起……在调查黛西时,森医生给我的病例里有写道,想要带着朝仓茕的那份一起活下去的黛西曾试图通过暗示、催眠等方法制造出‘茕’这个人格,治疗记录里虽然没有写明,但协助黛西催生第二人格的基本可以确定就是森;你们……拿黛西做实验了吧,确认了可行性后便在自己的脑子里‘复活’了那个早就认识我的家伙,那个……你在工厂里杀掉的人。
“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想不通你杀害的到底是谁,是真正的白兰吗?你和佐藤一样也是披着皮囊的顶替者?”
沢田纲吉深深地凝视白兰,却始终无法看破他的“假象”。
白发执行官听罢叹服地鼓起掌来,他转而坐到青年手旁的桌缘上,低头打量自己的监视官。
“竟然能仅凭这些就能将真相还原得八九不离十,这就是‘他’口中的超直感吗?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啊。”
纲吉疑惑,“超直感?”
“啊,你可以理解为非常敏锐、准确的直觉。”
白兰笑笑,比“另一个他”要显得寡淡些。
“在遇到你以前我可是几乎不笑的,除了杀死‘他’的那时候……”
白兰似乎陷入了某种错位的冗长回忆里,摸棱两可地打着比方,“我并不是什么顶替者哦纲吉君……一定要形容的话应该是驱逐外来者的守护者吧。”
他捏住沢田纲吉的耳尖,暗昧地揉弄青年在自己耳朵上取血化验时同样的位置。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不是双重人格,只是将另一个人的记忆、思维、性格这些都数据化复制到了脑子里,类似迪诺制造的‘病毒’,我的情况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身体同时承载了两个大脑。
“犯罪指数降低也不是干掉或者融合了副人格,而是将‘他’的数据都尽可能地抹消删除了,不过‘他’还留了一手,将自己的一小部分映射进了那款荒岛游戏,我的大脑里到现在似乎也都还有一点残留,不然实在很难解释……”
他说着俯下身又亲了亲沢田纲吉,磨蹭良久才难耐地松开,以侵略的姿态附在青年耳边暗哑地继续道:
“……我为什么还是这么想要吻你、抱你,弄坏你。”
说完白发执行官便笑着拉开距离,就仿佛刚才干坏事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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