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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来了。”楚萸扭头对目瞪口呆的秀荷打了声招呼,转身继续着手上的工作,她发现这个时代烧水还真是个体力活,她都呼扇了二十多分钟,水才堪堪冒泡。
“公主您快回屋休息吧,这种事我来就行。”秀荷急忙俯身去抢她手里的草扇。
见水已经烧开,楚萸也不和她争辩,乐呵呵交了“兵权”,寒暄几句后,一蹦一跳跑开了,跟院子里的几只小鸡仔玩起了踩影子游戏。
秀荷看着活泼开朗的主人,觉得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但她认为这是好事,至少不会再三番五次自寻短见了。
能活着就好,她乐观地想,把扇子扇得虎虎生风。
但前提是,不能让她知道那件事……
楚萸在院子里大闹一通,成功让鸡毛飞了一地,最后小母鸡们咯咯叫着达成共识,不再理睬她,扑闪着翅膀摇晃回鸡圈,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叉着腰好生无聊。
这时,门口出现一道身影,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一脸虚弱地扶着腰,病恹恹地朝她看过来,胳膊下夹着一匹水蓝色布料。
楚萸记得秀荷说过,今天附近的裁缝铺会送布料过来,连忙小跑过去。
女人见是她,愣怔了半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就好像她过来应门,是件惊世骇俗的举动。
楚萸自然是不以为然,接过布料,问需不需要付钱,女人缓慢摇头,神色痛苦地说她家管事的已经把钱预付了,转身便要走。
楚萸好奇地盯了她一会儿,视线扫过她灰白的面颊和捂在小腹上的手。
“请等一下。”她捧着布匹跨过门槛,女子此时已经下了台阶,回身诧异地望着她。
“还有事吗?”语气里有种不愿与她交谈的意味,眉宇间也压着一丝不耐。
“你——肚子痛?”楚萸指了指她摁着肚子的手。
女人一愣,没有回答。
“来月信了?”她走下台阶,小心翼翼地问。
她的宅邸位于巷子深处,平日鲜少有
马车行人经过,因此很清静,飞鸟振翅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女人脸上的疑惑一点点扩大,不明白这位娇滴滴的敌国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点了点头。
楚萸也点点头。没错,一猜就是痛经,那用力按压小腹的动作无比眼熟。
痛经不是病,一疼要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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