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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如一只被野兽分食的猎物,偏头呆呆望着前面那只精巧的香炉,心里涌现而出的不是绝望,而是自嘲。
这不正是她先前想要的结果么,不正是遂了她的愿、能保孩子安全的最佳方案么……
除了还要生那么多外——他是把她当成下崽的猪了吗?
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高兴,甚至还周身冰凉、仿若死尸?
她闭了闭眼睛,脑中闪过长公子的身影,她仿佛被烫了一下,打了个哆嗦。
“我答应你,景暄。”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掀开眼皮,“但是我有个请求。”
景暄在她雪白鹅颈旁流连半晌,才不舍似的慢慢抬起头,挑眉道:“什么请求?”
“刚才景夫人也说了,我是头一胎,生起来很不容易,所以在我生产之前你不要……不要强行与我同房,也不要总……撩拨我,好不好?”
她将声音放得很卑微,很柔弱,他似乎很吃这一套。
这个请求不算过分,大部分孕妇都不便行房事,然而他却迟疑了好一会儿,似乎已经有了企图,却不得不重新权衡。
楚萸屏住呼吸,手指已经将床褥抓出了高山层峦。
满足欲望并非只有那一种途径,她怕他不应允。
“好,我答应你。”景暄望着她的眼睛,眸光幽深地回答道,松开了捏在她下额的手。
楚萸冷汗涔涔地暗暗松了一口气,将下巴缩进被窝。
“景暄,我真的很累了,可以……让我再睡一会儿吗?”她几乎是乞求道。
看出了她刻意躲避的企图,景暄默默盯了她好一阵,冷哼着起身,算是同意了。
“这几日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晚上会跟母亲商量,择一个良辰吉日,与你成婚。”
楚萸睫毛轻垂,声音很低地“嗯”了一声。
最后看了她一眼,景暄攥了攥手指,大踏步走出卧房。
反正有的是时间,她跑不了的,与其短暂地强行将她占有,不如细水长流重新博得她的心更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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