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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唇角勾起一抹笑,蓦地笑意放大。
好像是笑的太厉害,喉头猛得一甜,闷咳出一口血。
江州没在意,抬手抹去,眼底对景深的恨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眉眼晶闪的说:“原来……”
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啊。
江州低声嘿嘿的笑,一直笑,笑到景深眉头紧皱后,靠着枕头的下巴偏移,侧目看向景深,“我大哥出事,是你下的手。”
景深定定的看着他眼底的笑意,虽有点说不出的烦,却还是恩了一声。
江州哑声接着笑,“不是因为南初要和我大哥在一起了,而是因为他给你下药,间接的造成南桑和我……”
江州笑着说:“和我这个她深爱的人不能结婚了,还让她的名声在京市一落千丈,对不对?”
景深没说,只是垂眸盯着他。
江州却已然断定,他轻轻的叹了口气,低语道:“原来如此啊。”
原来你在乎的人不是南初,不,是在乎的,那么多年的深情做不得假。
但你在乎的还有一个人,不对,准确来说是更在乎的还有一个人——南桑。
江州求证,“南桑的北棠副总,不是她求的,是你自愿给的。”
景深没答。
江州刚才就在笑,现在还在笑,从噗噗噗的小声变成了大声。
笑到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闷闷的,笑得嘲弄又像是觉得可笑。
笑了好大会,江州不笑了,偏脸看向景深,“南桑不要脸。”
景深本轻皱的眉头狠狠的皱起,眉眼轻压下,眼底郁气升腾。
江州是真的被娇生惯养长大的。
小时候横行霸道,招猫逗狗,无法无天,谁都不怕,但唯独有点惧景深。
好像是因为景深比他大四岁。
一直到景家家破人亡,景深消失前,他都比江州高了大半个头。
导致江州总是感觉他在俯视自己。
冷冰冰的,高傲的,清贵的睨着自己。
让他莫名的有点大气不敢出,在南桑跟在他屁股后面时也不敢朝前凑。
江州印象里,景深最可怕的样子就是现在这幅样子。
清贵和冷淡一扫而空,冰凉又阴鸷。
像是头顶上悬浮着一个紧闭唇舌,但是舍信子却一直在乱晃的毒蛇。
现在不怕了,相反,还感觉很可笑。
为南桑那么那么喜欢景深,景深却不知感到可笑。
为景深也在乎南桑,却一直在把她朝外面推,介绍别的男人和她结婚,感到更可笑。
他甚至感觉,南桑的感情好辛苦。
辛苦到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苦苦挣扎着想要点南桑爱的自己,更是个笑话。
江州眼底发狠,“她是我见过的最贱,最不要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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