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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之家还有公益志愿者在，两个人玩了一会就走了。

张秋笑道：“等到你去我家，就能看到皮皮了。”

林落落这才想起张秋家里还养了一条狗。

“皮皮很听话，就是老人家有点溺爱过头了。”说起这个，张秋就想扶额，“不过我走之前给它制定了减肥计划，奶奶应该有在执行吧？”

张秋不确定道。

她跟奶奶住在老片区，家里是一个独栋二层小平房，是过去父亲在世时盖得，那一块过去属于城郊，住得都是一个厂房的人，大家关系亲近，素质还好，后来城区扩建，她们那片拆不起，高楼大厦中的阴影里矗立着老街区，来往的人很杂，张秋捡了皮皮后，皮皮就承担起看家护院的职责。

奶奶总觉得皮皮辛苦了，总是偷偷背着张秋喂食物，拉布拉多犬又贪食，皮皮一下吹了气球似的膨胀起来。

张秋给林落落分享皮皮的照片。

她这个人很细心，把皮皮每年的照片分门别类的存好，林落落看到了皮皮从小到大的样子。

张秋分享皮皮的趣事。

“皮皮太爱吃了，体重超标，寒假我给它减肥，没想到这条傻狗在我面前嚎得要死，背地里却把放在阳台的狗粮掏了一个洞，天天偷吃，减了半个月体重不轻反重，直到过年时我去阳台打扫卫生才发现那一袋狗粮都快被它吃空了，真是气死我了。”

张秋摇头无奈。

她虽然说是生气，唇角却是笑着的，带着林落落也笑了起来，似乎看到了皮皮调皮的样子。

看林落落眉头松开，张秋嘴角才扬起。

“快上课了，去吧。”她催促道，把林落落送到了教学楼前。

林落落看着她的乌黑发亮的眼神，咬住下唇，想解释刚才方朵说得话，却因为不可抗力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有解决她与顾北辰的婚约，她说什么于张秋都无益。

林落落最终还是垂下眼皮笑道：“你休息还要陪我，太辛苦姐姐了。”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说出口的保证不过是废话，说不如去做。

张秋抬起手摸了摸林落落柔软的脑袋，她想皮皮一样蹭了蹭张秋的掌心，挥手转身说了再见。

张秋在教学楼站了一会，恍惚听到上课铃响，才惊觉自己在这里站了半天。

对于林落落她不是没有失望的，只是又能去奢求什么呢？

她们的关系如履薄冰。

张秋捏紧拳头，半天才缓缓吐气。

爱情里或许没有先来后到之分，但人有，是她遇见林落落太迟了，如果她们提早相遇的话，张秋可能不会答应顾北辰，再往前，林落落会喜欢顾北辰吗？

张秋不知道，只是很失望此时此刻。

她弄懂了自己心，却也丢了它。

课堂上，林落落认真学习。

只是会时不时想起张秋那双眼睛，她神色总是很冷清，眼睛却如一汪幽潭。

林落落对上那双眼睛就会止不住愧疚。

她一直在期待张秋对她有所回应，却忘记了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再去期待回应。

否则，对她们两个人都是一种伤害。

喜欢可以不讲道理，爱却不是。

爱是偏袒，是常觉得亏欠。

她真亏欠张秋太多、太多。

下课后，林落落收到了张秋的消息。

【周三要去看奶奶吗？】她再确定了一遍。

林落落看着那条消息思考了良久，直到坐车回到家，才终于下定决心拒绝。

【抱歉，我突然收到消息周三临时有事，下次我一定陪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