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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说这广城还得是咱们其哥的天下,在港城的时候处处受限制,这回来了反倒可以大展拳脚,不管是黑的白的,只要其哥想要的,那还不是统统手到擒来。”
男人肥腻腻的身子晃了晃,身边的女人给他嘴里灌酒,男人喝了一口,直接拉过女人,对着她的嘴送了下去,女人被呛的猛烈咳嗽,男人盯着她的狼狈样子淫笑。
方斯年漫不经心打量这一幕。
他身子后仰靠在沙发靠背上,双腿大喇喇敞开,身边的两个女人依偎在他怀里,一个点烟,一个递酒,方斯年脸上始终挂着笑,风流又多情。
“广城向来是仇叔做主,我就是个打工的,小心祸从口出。”
对方满不在乎地摆手,“其哥可别折煞我们了,您要是打工的,那我们是什么,过街老鼠?”
说完他哈哈大笑。
包厢的门被人用力打开,随后进来一个梳着寸头的男人,跟在他身边的人喊他豪哥。
豪哥耸了耸肩,披着的外套被马仔接住,他自来熟的坐在方斯年一侧的沙发上,马仔上前给他点了支雪茄。
“仇叔岁数大了,广城的生意他是时候该退位让贤,给我们底下人做做了。”吞云吐雾之后,豪哥突然睨了方斯年一眼,幽幽开口。
方斯年低头打量自己的鞋尖,手里晃动着酒杯,没说话。
豪哥身边的马仔怒了,“你他妈的豪哥跟你说话呢,你哑巴了?”
方斯年身边的马仔也不是吃软饭的,当即把手伸向后腰,不等他有什么动作,方斯年忽地拎起桌上的酒瓶子,“啪”的一声就砸向了豪哥的马仔。
当即头破血流。
他力气之大,马仔趴在地上捂着头抽搐。
包厢里的女人吓得尖叫,刚才恭维方斯年的肥仔挥挥手,“都滚出去。”
女人们离开,方斯年重新落座,拿了温毛巾慢条斯理擦手,似乎刚才打人的不是他。
“豪哥这是自己另立门户后,狗没教育好,怎么还带出来咬人了。”他点了支烟,和豪哥相对而坐。
豪哥也不是吓大的,面上同样无波无澜。
从仇叔手底下出来后,他自己从一无所有的市井混混,招兵买马一路到今天,几乎和仇叔平起平坐,柯承豪谁都不服,更谁都不怕。
听方斯年这么说,他只是讥笑两声,“有些狗就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被老大赏了几口饭就把自己当人了,其哥说是不是?”
“谁不是仇叔手底下混饭吃的,豪哥这么说,大家都一样。”
“既然都是一家人,不如就把东码头的场子交给我来做,仇叔就好好照顾他生病的闺女,别出来逞强了,你说怎么样?”他倏然拉近和方斯年的距离,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退让。
对峙几秒后,方斯年突然嗤笑出声,“仇叔年纪就算再大,在广城,只要他不点头,这广城永远姓仇,别人说了没用!”
豪哥眼底闪过一抹阴鹜,“你是要跟我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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