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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认为您是一位决断性很强,理智又擅于交付信任的领导。”陈方旬微微叹口气,“您的误解会伤害很多深深信任您的人的心。”
傅长阙方才满涨的怒火因他的话忽然平寂,有些茫然道:“但你们真的没有背叛我吗?”
“您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疑惑?”陈方旬继续反问傅长阙,傅长阙被带跑思路,皱着眉试图说出理由,却发现什么证据也没有。
方才的拥抱陈方旬坦坦荡荡做了解释,全然不是他看到的样子。
可他的心里又有一道声音提出质疑,如果两人关系并不熟悉,那拥抱不就显得更加诡异。
傅长阙的视线落在陈方旬的腰上,再次抬眼时,望进了陈方旬那双温柔的桃花眼中。
他应该对他的助理再多一点信任,而不是因为莫须有的情况就对陈方旬产生误解。
三年的上下属关系,长久以来的信任与依赖不应当因为这种小事岌岌可危。
“陈方旬,辛苦了。”傅长阙道,“抱歉”两个字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没有说出口。
陈方旬知道他的性格,道歉恐惧怯懦这些都是烫嘴的,傅长阙并不会说出口。
可能这就是暴君莫名其妙的骄傲。
陈方旬笑道:“职责所在。”
傅长阙坐在床边,疲惫地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宋清眼眶通红,倒在被褥间,嗓音沙哑:“傅长阙,我真的累了。”
陈方旬悄无声息地站起身,从傅长阙身后绕出去。
离开房间前,他听见傅长阙哑着嗓道:“宋清,清羽回来前,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陈方旬低头看了眼腕表,已经接近下午四点。
咔哒——
他关上房间的门,沉默地闭上眼,佣人小心踱步到他身边,问道:“陈助理,你还好吗?”
“我很好。”陈方旬对她笑道,“不用担心我。”
傅长阙和宋清三天两头就闹这么一出,早已习惯,对新兴事物的接受度与容忍度也越来越高,尽管他本人的发展方向有愈发保守的趋势。
他跑镜湖湾都是熟门熟路,和佣人都比较熟悉。
陈方旬摆摆手,下楼准备离开,却看见齐元霜没什么坐姿地倒在沙发上,近乎倒立的姿势,手机里传来很诡异的乐曲。
有点熟悉,像是植物大战僵尸。
齐元霜放下手机,仰视他:“哟,调解工作完成了?”
“齐医生,你还没走吗?”陈方旬愣了愣,问道。
他以为齐医生给傅长阙看完病就走了,没想到一个人倒在沙发上打游戏。
齐元霜抬高的双腿往身前一折,最后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从沙发上翻了下来。他顺手将手机塞进裤子口袋,悠闲自在走向陈方旬:“这不是看热闹嘛。”
陈方旬:“……”
“陈助,给一帮傻子打工是不是很累?”齐元霜那张嘴一向在“口无遮拦”的范围里,常年无差别攻击,逮着空就开炮。陈方旬方才在楼上刚经历过混乱的三角情感大战,一时间全然没有被震慑到。
他平静开口:“我的上司们都很好说话。”
齐元霜耸耸肩,又道:“我十岁那年给他们看病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以后绝对会是傻逼。”
陈方旬:“……”
有点太口无遮拦了齐医生。
陈方旬听他说话,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做回话的切入点。
无论是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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