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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卖共筹集银两十六万三千五百两,老皇帝很高兴,当即邀请群臣参与晚宴。
宴会的奇珍不计其数,估计花销不下万两白银。
吃了好几日粥的郝瑾瑜敞开肚皮,边吃边在内心吐槽:义卖赈灾与奢靡晚宴,可真是讽刺。
一不小心吃得有些胀肚。
郝瑾瑜瞥了眼歌舞表演,舞娘姿态优美,容貌祸人,舞蹈曼妙多姿。
可惜,郝瑾瑜喜欢男人。欣赏地看了小会儿,便走出宴席,到外消消食。
未行至几步,皇后的小宫娥跟上来,行礼道:“皇后有请提督,到临菊园小叙。”
五颜六色的菊花盛开,为清冷的秋天增添了几分生气。花朵的美丽却不及身置其中的皇后半分,天姿国色,雍容华贵,令百花失色。
“瑾瑜,请坐。”
皇后备了酒菜于亭中,朗月清风,环境雅致。
郝瑾瑜行礼入座,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皇后面前。
他拿起酒杯,放在鼻下轻嗅:“葡萄美酒夜光杯,皇后的酒果真香甜无双。”
“瑾瑜说笑了。夏日酿的新酒哪里能与瑾瑜私藏的佳酿相比?”孙皇后浅笑晏晏,态度亲昵。
两人如至交好友般,交谈颇为熟稔。
郝瑾瑜笑道:“娘娘馋我的酒,我岂会小气?庆云,送两坛十年陈酿的葡萄酒给娘娘。”
“本宫不客气了。”孙皇后浅抿葡萄酒,继续道,“看在酒的份上,说说吧,为何要让太子亲政?”
郝瑾瑜掏出手帕,轻掩住鼻子,声音不疾不徐:“所以娘娘明知我有花粉病,刻意相约此处来表达心中不满?”
孙皇后娇嗔地哼一声,眼波流转,好似与情郎撒娇般,声音软得足够男人骨头酥麻。
“你该罚!我与你的盟约,你可记得?太子不需要顶事,老皇帝死后,我与你共治天下。”
孙皇后的爹宣国公身体不好,没有办法操劳。两个哥哥,一个懦弱无能,如今做着兵部侍郎的位置,勉强掌控军队;一个纨绔风流,曾为花魁大打出手,闹得满城皆知。现任礼部左侍郎,啥正事也不干。子侄辈的年龄尚小,最大的公子才十四岁,未成气候。
本要凋敝的贵族,全靠孙婉翊支撑。
老皇帝最不喜后宫干政,宁愿信任宦官,也不要孙婉翊参与政事。
她选中郝瑾瑜合作,看中郝瑾瑜的能力,更要紧的是阉人身份,一代终了,再大的野心也没有后患之忧。
她需要听话的傀儡太子。太子继承大统,她垂帘听政,那时孙家新一辈也长成,万事顺意。
原身与孙婉翊达成协定,到时让权孙家。
但是郝瑾瑜代替了原身,便无法继续履行诺言。
“我岂是背信弃义之人?至于为何容太子搅和朝堂……”
郝瑾瑜撒谎不打草稿,张口就来,“你不觉得三皇子越发碍眼吗?”
孙皇后微微眯眼:“你的意思是三皇子想要篡位?”
郝瑾瑜捂着口鼻,继续道:“三皇子最近小动作不断,之前你我压着,他不敢轻举妄动。但若太子主动挑事外出,他会不会觉得是个机会?”
孙皇后一双美目定定看郝瑾瑜许久,直看得郝瑾瑜头皮发麻,才缓缓道:“好,我姑且信你这回。”
“自然,自然。”郝瑾瑜赔笑道。
“尝尝,我亲自做的芙蓉糕。”孙皇后涂抹水仙花汁的粉嫩指甲轻轻点了点白嫩的糕点。
郝瑾瑜从善如流地拿起那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
孙皇后手倚下巴,说道:“瑾瑜的容貌真真是长在我的心尖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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