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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这可真是个稀奇的东西呢。]舌棍的赤红色暗芒在空气里划出惊讶的词句。
维克多从神官进入矿道起就开始踪躲他,一是为了避免与考官生冲突被除名的可能,二是实在不愿暴露自己不死生物的身份。一般人或许会把它当做邪恶法师,但信仰生命与太阳之
神玛拉的神官可不会那么愚钝,分不清死人和活人的区别。
让巫妖感到意外的是,这具看起来应该是不死生物的尸体,却没有半点应有的死亡气息。直到帕安快被干掉了,维克多才出手。而它之所以选择救人,也不过是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帕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腹部的伤口让他四肢软。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治疗术,神官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刚才那一剑差点要了他的命,只能勉强靠着墙维持站姿,在仅剩一只手臂的情况下,他不确定自己还有胜算。
[你看起来需要帮助。]维克多上前一步,帕安立刻从举起颇具威胁性的大铁锤,示意它不要靠近。
[你这样的状态,没我帮忙肯定活不到天亮。]维克多也不逼近,原地停下,就那么站着,间隔不到十步的距离。
“呼呼”帕安的治疗术只轻微延缓了疼痛,对伤势没有一点帮助。渐渐的,他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毒剑蛛的毒
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长剑,锐利的刀刃上黏着一层灰黑色的物质。由于矿道里的气味过于复杂,他直到现在才闻到剑蛛的毒特有的气味。
具有分解作用的毒素顺着伤口,在迅的溶解他的肌肉组织,帕安感到浑身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爬,既痒又疼。
视线渐渐昏暗,他知道知道支持不了多久。吃力的抬起满是汗水的脑袋,朝几步开外的维克多虚弱的咧咧嘴。
“你能解这毒?”
[虽做不到根治,但至少可以让你坚持到明天。]维克多嘴角微弯。
“过来”伸出求救的手,无可奈何之下,唯有选择邪恶法师的帮忙。
走上前,揭开两处伤口的衣物,蛛毒已经把肌肤变成异样的深紫色,溃烂得好似被火烧过。
从随身携带的魔法包里取出可以止痛的药剂递给维安,维克多把冰冷的手指覆在伤口上,苍白的指尖很快变成黑色。
维安忍不住痛呼:“你做什么?!”
[我在你的伤口上放了一个黑暗系的法术,想必你已经觉察到了。用以毒攻毒的方法,可以暂时延缓蛛毒对你肌肉的破坏,情况好的话,你或许可以避免残废的命运。]脆绿色的双眸在舌棍微弱魔法字体的照明下显得妖异非常,但维安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到底维克多为什么要救自己,双重疼痛夺去了他所有感触,到了意识不清的时候,甚至产生了幻觉。
因为他似乎听到了年轻的法师在耳旁低声轻着什么,特殊的咬音既熟悉又陌生。
分割线
维娜是幸运的,但她又是不幸的。
所有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想安全的待到天亮,就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又退回大门处,结果来到了维克多与帕安所在岔道口。
“锵!”武器出鞘的回音在寂静的矿道里持续回荡。
是目标人物,但为什么他会和考官在一起?
昏暗的光线让她无法看清紧挨在一起的两人究竟生了什么,空气中飘散的血腥味提醒着维娜,至少有人受伤是不争的事实。
[我要是你,就不会三番两次的对比自己强的敌人动手。至少,正面出击非常愚蠢。]
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只可惜维娜听不懂巫妖的嘲讽。她一手举着破魔弩,一手反握匕,一步一步靠近。
“他说的的确没错,你选择了一个自己无法对付的敌人。”黑暗中,忽然响起一道陌生的嗓音。
维娜脸色微变,这里除了她,就只有维克多和考官,第四人连影子都没看到。
“谁?!”带着微颤的低喝暴露了心虚和恐惧,从维娜来的那条矿道缓缓走出一个人影。
和黝黑的皮肤相比,秘银色的长被精致的银色链甲衬得更加光亮。
维娜的脸色随着悄无声息的脚步一点点苍白。
“夜安。”
黑暗精灵优雅的一躬,一手置于胸前,另一只手,却搭在腰间的弯刀上。
“初次见面,在下拜勒?扎伊尔,不过我的暗杀对象更喜欢称我为霜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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