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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开着,但房间内是黑暗的,连窗户都找照不进阳光。不过走到敞开的大门处,甄五便清楚的看见里面的陈设。
小黑屋只有一丈见方,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就把房间占得满满当当。
当然不会有甄五最喜欢的玉冰烧,也不会有劝酒时耳边的吴侬软语。
这是坐监吗?!
甄五心头火蹭蹭的往上冒,回头看见邢立忠依然不改的讨好笑容,恨不得甩他一嘴巴:“邢立忠,这事做得可就难看了。你可知无故拘禁他人是什么罪名?!”
“甄先生。甄学究。甄家兄弟!不!甄哥哥!甄老子!!甄爷爷!!!”邢立忠拿袖子在凳子上虚虚的擦了两下,硬是将甄五按得坐了下来,“俺都求你了,你老就在这里歇歇尊臀,把这一回先写出来如何?不说别的,多少人都在等着你这一回。一口气喘不上来,你说憋气不憋气?虱子叮在背心上,想挠挠不着,你说上火不上火?猴行者到底就没救出玄奘大师,你倒是先给个说法啊!”
甄五油盐不进,“写不了。这小说是想些就能写出来的吗?写的不好,坏的可是我这副金字招牌。”
“当真写不了?”邢立忠的笑容不见了
甄五咬定牙根:“决然写不了!”
“唉。”
叹了一口气,邢立忠放弃了,让开了门口。
甄五得意的扬扬下巴,正要说话,就见邢立忠对外面喊了一句,
“二位兄弟,看来真的只能靠你们了。”
两名一幅棺材脸的汉子,随即出现门口。
个头都不算高,却是往横里长。
两人一左一右,像门神一样守在门口。看相貌就是一贯横着走的,一眼瞧去就知不是好人。
软的不成就来硬的。
‘这些货,怎么就没给送去云南?’
甄五恼火的想着。
如今京城律法森严,便是窃盗,赃物满贯就要刺配云南。而街上游手好闲的泼皮都给寻了名目送去了云南。京师显贵无不大力支持,原来勾引家中子弟学坏,大多都是这一帮人与家中刁奴内外勾结,现在赶走了,自己家里再把刁奴送官,家里登时就清静了。
可这两位,一看就是欺行霸市惯的,怎么走在路上就没给人捉将官里去?
但甄五却毫不畏惧,难道《大唐三藏西域记》的作者甄五就当真只是甄五?以他的身份何须畏惧这些庶民。
“甄先生,请留步。”
其中一个泼皮开了口,倒是有几分礼数。
“没什么好说的。”
甄五冷着脸,便要从两人之间挤过去,但立刻就被人给揪住了。
这名泼皮发着狠,将手中的衣襟向上一提,甄五就只剩脚尖落地。
那人面目狰狞:“白天写不完,那就晚上写,晚上写不完,那就夜里写,我家主人嘴上长了个燎泡,就是等甄先生你的连载等出来的。”
甄五一阵心虚,住着胸口前的那只粗壮的胳膊,问出了口:“你们想做什么?!”
“奉主人的命,送些东西给甄先生。”
“什么东西?我不要!”甄五发起了读书人的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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