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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带了杜康过去,还有几十人,原本想捉个活口,没想到这些人都是狠茬子,除了死的几个,余下的全都跑了。”
“您身上的血是杜康的?”
“不是,那是老八的,那家伙竟然死在本王怀里,你说这有多恶心。”
玲珑的小脸皱成一团:“您也不早说,那血衣我还摸过呢。”
颜栩就笑,过了一会儿,遗憾地说:“可惜今天打草惊蛇,白白替他们保管火药了,非但一个活口也没抓住,那些火药想来他们也不会再要了。”
玲珑想了想,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说出来:“我倒是觉得他们的目标并非真的在那十箱火药上面,他们只是想让人知道,裕王府里藏着火药。”
“你说什么?”颜栩腾的一下坐直身子,连带着把怀里的玲珑也带着坐了起来。
“您想想看,他们既然能利用灾民闹事,把这些火药带进内城,想要找个稳妥的地方藏起来也并非难事,可他们却选在了裕王府。裕王没有死,他还在刺槐胡同里。如果有人在刺槐胡同用上一点儿火药弄出些小动静,锦衣卫便会认为有人想要救裕王出来。”
颜栩的脸色越发沉重:“锦衣卫想要盯上谁,总能盯出点事来,怕是刺槐胡同刚刚闹出动静,他们已到裕王府挖地三尺了。”
玲珑便笑:“到那时,裕王爷这谋逆之罪便是板上钉钉,想要继续留在刺槐胡同颐养天年怕是不能了,那杯毒|酒不喝是不行了。”
颜栩把引枕掸向一旁,搂着玲珑重又躺下,却再也没有说话。
天光微熹,有淡淡的晨光从窗帘里透进来,玲珑打了个小盹儿,却见颜栩平躺着,大睁着双眼,还没有睡着。
“王爷,您一夜未睡,这会儿快点睡吧,我让双喜给小顺子带个话儿,有事都推到下午。”
颜栩这才感到眼皮酸涩,嘟哝着:“我就是想睡也还是睡不着。”
玲珑便问:“如果福王真是包藏祸心,您不如把这事上奏父皇,您就算有三头六臂,在这天子脚下,也不能太过张扬,搞不好被人算计了,倒把脏水泼到您的头上。”
颜栩眉头微动,叹了口气:“父皇若是知道我在查太子的事,肯定又要把闪辰揍个半死,他已经落下病根了,不能再挨揍了。”
皇子犯错,当爹的不揍自己儿子,却要把底下的人打得死去活来。
“太子的事毕竟过去十几年了,父皇都不让查,您为何还要自己查下去?”玲珑有些不解,颜栩是贼,当贼的都不是见义勇为的。
颜栩侧过头来,亲亲她的额头:“他们都说我是太子投胎转世,我当然要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且,我和太子一样,都是父皇嫡出,我若是不把这些事弄明白,说不定下一个死在父皇母后面前的就是我。”
玲珑的心攸的收紧,她紧紧攥住颜栩的寝衣,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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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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