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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没多久的功夫,沈知安头上就扎了不少银针,额间冷汗淋漓,显然是在忍受难以忍受的痛苦。
沈知安在看到沈若锦的那一刻,忽然就不喊了。
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徐御医在那跟他说:“疼你就喊出来,不必忍着。”
但沈知安看见小十如此担心的模样,接下来的治疗,他愣是一声不吭。
沈若锦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这次的治疗持续了半个时辰。
徐御医收针的时候,沈知安已经昏睡过去,沈若锦进去帮三哥解开布条,发现他把嘴唇咬出了血,顿时心疼得难以言喻。
徐御医很是感慨道:“我还是第一次能抵御噬心的痛楚。”
沈若锦让人把三哥扶上榻,又吩咐打了热水来,将巾帕放进去打湿了,慢慢擦拭他额间的冷汗。
徐御医挎着药箱从这个院子去了沈毅所在的院落。
到了第三次施针的时候,沈知安已经不需要再用软布条绑着,也能全程坐在椅子上不动了。
徐御医的说辞也从“老夫尽力一试”,变成了“沈知安一定能好”。
变痴傻了还能有如此的忍耐力。
绝非常人。
可在第四次施针的时候,沈知安不见了。
沈若锦带人找遍了个整个安西王府都没找到他。
沈毅急的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知安现在这样,还能去哪?”
沈若锦冷静下来,仔细地想了想,先是派人去安平公主那边问一问。
然后沿着安西王府一路找过去,最后在城外的梨花树下找到了沈知安。
沈若锦赶到的时候,沈知安正在树底下数数。
春风正好,轻拂树梢。
漫天梨花飘落成雨。
仅着一身白色里衣的沈知安就站在那漫天花雨来。
痴痴的,执拗的。
从一数到一百。
沈知安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数了多少遍。
但答应过他会回来的人。
始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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