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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不打算停手,一个巴掌连一个巴掌扇着脸,说话顿一下就打一下。
他鲜少用这种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动作。
这次肉眼可见地发火。
不是那种为着饼干为着萝卜的火,也不是被埋伏偷袭。
具体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他不太清楚,说不清的。
反正就是生气了。
非常、非常、非常的生气,整个人冒着一股黑气,不准任何人阻拦他找东西发泄。
他找一个麻袋,把半死不活的影随者套起来,袋口捆得死死的,像以前的人打老鼠一样左右摔了几下,喊唐九渊过来踢球。
唐九渊也不抗拒,没意识有什么不对劲,过去他们经常玩这种游戏,只不过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当过‘球’,训诫所里没人能让他们当而已。
两人玩了一会儿,离便利店比较远,夏冬深老早移开手电筒。
一个麻袋在空中抛来抛去,踹来踹去,滚来滚去。等林秋葵发现祁越追人追得没影、唐九渊也半天没回来,找到‘球场’边上时,那颗球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好肉。
祁越不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打赢的人有资格处理猎物。
以前他没有这样做,是他不想,但只要他想,当然他就可以做。
合情合理。
理直气壮。
谁让他们那么废物。
他啧一声,只嫌弃这家伙不耐踢,没两下就死了,没意思。
好在还剩一个。
被拴树边的鹰翅者察觉目光,吓得脸色惨白。
“贺哥救我,贺哥快救我,救救我……”他闭眼小声呢喃着。
“贺闻泽。”林秋葵在他面前蹲下:“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他没有来?”
是啊,为什么?
明明说好的,他们打祁越那伙人个措手不及,控住场,然后贺哥再过来接手。
为什么贺哥没来?
为什么不来?
“被抛弃了吧。”
“你们打不过祁越和唐九渊,包括那个姓贺的,加上所有人都打不过。所以他选择及时止损,舍弃你们几个,自己跑了。”
“这样说起来……你们四个应该不是他身边最强的?他还有别的心腹?”
林秋葵想了想,似乎只有这一个合理说法。
一句句话如刀插进鹰翅者的心口。
“贺哥不会的!你懂什么?贺哥是我们的大哥,纪爸死了之后就是他照顾我们!他说过我们就是一家人,他不会的,不会的……”
语气坚定,声音却不禁变弱。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敬爱的贺哥没有来。
“做个交易?”林秋葵说:“告诉我,贺闻泽在哪里,他和另外四个人有什么能力,你至少不用死得太惨。”
“你想让我出卖贺哥!想都别想!我死也不会卖他!”
男人又激动起来,意图咬舌自尽。
然而两根手指自上而下地捏住下颌,一下就暴力地卸了他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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