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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韫收到温时念的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跑着来。彼时他在酒楼对面,三百多米才有人行横道,他跑来的时候被急转弯的外卖小哥撞到,耳畔是道歉声,他忘却了疼痛。
以最快的速度,向她奔来。
可还是让她受冻了。
膝盖的疼痛在这时候后知后觉传来,他拿着礼盒的手有些颤,眼里全是愧疚。
“抱歉,我来晚了。”
温时念展露笑颜,“没事。”
“生日快乐,温时念。”当着她父母与亲戚的面,他不能道出念念这样亲昵的称呼,只能刻意用同学之间的语气开口,“祝你万事顺意,天天开心,一路生花。”
这样寻常的祝福,也被二人之间的缱绻氛围感染,像情人之间的呢喃。
让走来的大人们看破了一切。
温时念露出了今天最明媚的笑:“谢谢你啦。”
她很少在一句话后面加上“啦”这样亲昵的字眼,这样明目张胆的语气,足以彰显二人的不同。
亲戚问路挽秋:“挽秋,这小伙子是念念同学啊?”
大人们投来目光。
温时念及谢知韫也不自觉看向路挽秋。
本应该这样回答的,可路挽秋对上温时念坚韧的眼神,脱口而出:“不是。”
木已成舟,路挽秋说:“是念念的追求者。”
周围的人惊讶,纷纷打量面前这个身着朴素,却样貌极好的少年。
路挽秋又淡淡开口:“这孩子很优秀的,今年保送到北大了。”
那些打量的目光化为崇敬。他们也为人父母,自然也知道考上北大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而且华夏文明五千年的流传,让中国人向来对读书人有莫名的好感。
谢知韫看向路挽秋,往常对旁人冷淡的眸中盈满感激。
温时念微怔后回神,看向站在挡风口的谢知韫,语气亲昵带笑:“傻瓜,还在挡什么风呢,还不进来?”
她在笑,她的父母也在笑。
谢知韫唇角上扬,和她一起走进大堂。
温时念望着他手中的礼盒:“这是给我的礼物吗?”
“嗯。”酒楼灯光明亮,照亮了他的自卑。朴素的少年无处遁形,分贝低了一点点,“就是一条普普通通的项链。”
上一次,他送自己裙子也是这么说的。
或许在谢知韫的世界里,要是送不了她最好的。
那这样东西,在他眼中,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样东西。
她轻轻一笑,明媚的容颜赛过晃眼的灯光,“普通又如何,我喜欢就行了。”
咚咚咚,少年的心似乎跳得更快了。
温时念微弯脖颈,声线温柔,“给我戴上。”
众目睽睽之下,他给她戴上了项链。
她抬眸望着他。
四目相对,画面定格。
她身着白色礼服,宛若白天鹅,可神色却不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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