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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就是九儿（第2页）

温柔？

墨星阑有些意外，“我以前性情温和？”

初九摇头：“和现在的星星一样。”

“你才和现在的我相处多久，就这么肯定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倒是好奇她会怎么回答。

初九语气笃定：“我能感受得到，就是一样。无论是外面的身体，还是里面的魂魄，都是你，性情也一样。再说了，就算不一样也不可能和以前大相径庭。因为你只是失忆了，又不是换芯子了。还能改变到哪里去？”

她一通实话实说让墨星阑再说不出半个反驳的字来。便只好抿唇不语。

初九抬头望着他嘿嘿傻笑：“星星有时候心狠手辣，半点情面不讲，有时候又特别温柔，像是把温柔二字刻在了骨子里。比如对我就特别温柔，嘿嘿。”

说到最后她得意地昂起脖子。

墨星阑侧眸看了看她依旧没说话。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是这样极端的一个人，但，他又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来。

初九说完方才那段话便也没再说话，抱着他胳膊围着烈火宗的结界外围走。

春日暖阳照在人身上不冷不热刚刚好，一路上偶尔还有不知名的野花作伴，让行路的人生不出倦怠和烦躁。这样慢悠悠行走，一边欣赏路边野花也算是一种闲情雅致的生活。

行走途中阳光渐渐西斜，落日余晖将细碎的金子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行人身上。

“九……儿？”披着一身碎金的少年忽然犹豫着不确定轻声喃喃，又像是在呼唤谁。

旁边刚蹲在路边摘了一朵野花在手上的少女身子猛然僵住，似被点了定身穴般保持着蹲着的姿势一动不动，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墨星阑歪头去观察她的神情，甚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半晌得不到回应，抿了抿唇迟疑道：“是……不对吗？”

九儿，九儿。两个字从昨晚上相信她说的话后他就已经在心里默念了很多很多遍，上午那会儿就想这样喊她了。

似乎他就是该这样喊她的，可她现在这是什么表情？不对吗？还是现在的他不该这样喊她？

墨星阑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咬着下唇里的嫩肉，沉默几息：“抱歉……”

“不是的！”听到他压抑着情绪的道歉初九终于回过神，大喊着站起身，紧握着手中刚采的野花。

墨星阑被她突然加大声音的吼声吓得思绪戛然而止，愣怔地盯着她。微微启唇像被吓着了，又像要说什么。

“什，什么……不是？”见她吼了一声后就低下了头，他小心翼翼询问。

初九低着头几息后才抬起头：“没有错。就是那样喊的，就是九儿，就是九儿……呜……”

豆大的泪水一滴滴从眼眶滚落，砸在心脏，将心脏砸出一个又一个坑，将墨星阑从呆滞中痛得回过神。

他快步上前伸手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她后背：“九儿，九儿……”

为什么此刻他会如此心痛？多想快一点回想起曾经的记忆，那些和她一起度过的记忆。纵使已经不记得了，但魂魄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那些记忆很宝贵很宝贵。

回想昨晚触碰她心脏位置时由于魂魄共鸣脑海中闪过的那些模糊画面，右手手掌不自觉就挪到了她后心。和昨晚同样的魂魄共鸣时的感觉升起。脑海中画面闪烁，他趁机去捕捉，可它们消散得太快了，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就已经不见。

又是同样如抽离脊骨的巨痛骤然袭来，眼前也随之昏黑。墨星阑却没有像昨晚那样晕过去，强撑着，生生承受着那剧烈疼痛，拼命去抓住哪怕一丝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