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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漾着琥珀色液体的水晶高脚杯遮住了聂知熠大半张脸,令安烁诗看不清他脸上所有的表情和情绪。
安烁诗便起身端着酒杯来到聂知熠的面前,跟他碰了碰,笑着说:“看到翟律赢了这么多钱,真是为她高兴,对不对?”
“你嫉妒她?”聂知熠冷不丁说,安烁诗愣了愣,随即反驳:“我嫉妒她什么?赢钱?”
聂知熠没说话,缓缓将杯中酒倒进嘴里。
安烁诗知道自己拿捏不了聂知熠,她也不想拿捏。
她只是想让聂知熠参与今天这场狂欢,看尽翟双白的丑态。
她看向下面的大厅,此刻翟双白正被她踩在脚底下。
这个地面虽然是透明的,但只有在楼上的人能看到下面,而下面的人即便仰起头来也看不到她。
此时,翟双白哪里顾得上往楼上看?
她已经赌的上了头,又连玩了好几把21点,但运气就没有刚才那么好了,连输了好几次,转眼间一个588就没了。
许太就劝她换一个玩,那边赌大小的很简单,开大开小,翟双白没玩过但是在电影电视剧里看过。
许太说的不错,刚开始玩她就赢了,逐渐588有快回来的趋势,翟双白也兴奋起来,越赌越大,在众人的起哄中,她把所有的筹码都梭哈了。
孤注一掷的时候,往往会事与愿违。
明明连赢五把,六六大顺的这次,没顺下来。
翟双白输了,刚才赢得都输光了。
前一分钟,她还拥有价值几千万的筹码,现在一毛钱都没有了。
翟双白有短暂的大脑一片空白,许太却递给她一杯酒:“怎么了翟律?输赢很正常嘛!再接再厉啊!”
“我已经输了九百万了。”
“还不到那天赢的零头,现在还早,就不算输。”许太游说着她来到兑换筹码的地方,笑意吟吟:“翟律,这年头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刚才输了没什么你再赢回来就是了,反正你的本钱那么多,怕什么?”
翟双白喝了好几杯酒,加上刚才赌钱赌的脑袋发晕,她现在有点不太清醒,就稀里糊涂地又买了688万的筹码。
接下来,安烁诗就稳坐在阁楼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高脚杯,旁边的服务生切着牛排,时不时喂到她的嘴里。
她咀嚼着入口即化的神户牛肉,看着翟双白在赌场里穿梭。
安烁诗喝下杯中酒,把空杯子递给服务生,又推开了他再一次伸过来的叉子,摆摆手让他们退下去。
在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安烁诗不无遗憾地说:“好像翟律的赌运不是很好了啊,一直在输呢!”
说完,她偏头看向聂知熠。
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眼里也看不出情绪。
安烁诗抿了抿唇:“你好像不爱赌钱?”
聂知熠没回答她,她又一个人自言自语:“你好像也没什么绯闻,也不喜欢玩女人,对于权利么,好像也没见你有多争取,聂知熠,你到底喜欢什么?”
“欲望是无止尽的。”他终于说话了:“安烁诗,你真可以,你开启了翟双白的欲望闸口。”
安烁诗一顿,然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笑的很开心,前仰后合的,好不容易停下来,她看向聂知熠:“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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