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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的人果然是聂知熠,他还穿着病号服,一只手按着胸口,踉踉跄跄地走到安烁诗的身边,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回客厅。
聂广生也从楼上下来,看到聂知熠回来了也很惊讶:“知熠,你跑回来干什么?”
“爸,是个误会,是烁诗搞错了。”聂知熠靠着沙发背,他昨晚才做完手术,现在还虚弱的很,说完一句话都气喘吁吁。
安烁诗立刻反驳:“我没搞错,就是聂天奕做的!”
“烁诗。”聂知熠压低声音:“我从没说是老五做的!”
“我查的很清楚!”
“谁让你去查的?谁让你自作主张?”聂知熠低斥道:“你现在马上撤案,一切还来得及!”
“聂知熠!”安烁诗气愤交加:“你真是不知好歹,你以为你这样委曲求全,就会有好的回报吗?这一次聂天奕没有杀死你,下一次他一定会下死手!”
“安烁诗!”聂知熠打断她的话:“你听好了,婚礼那天的事情不是老五做的,昨晚我遇刺也不是老五,你听明白了没有?”
“我没听明白!聂知熠,说的好听你是顾全大局,说的不好听你就是舔狗,跪舔所有姓聂的!今时今日,你不需要跪舔!”
“安烁诗,闭嘴!”聂知熠拉着她就往电梯那里走,安烁诗奋力挣扎,她使劲挣脱开聂知熠的时候,不小心挥手打到了他的伤口,他痛苦地捂住胸口,身体晃了晃就倒了下去。
聂广生急忙跑过去大喊:“快来人,送他去医院!”
所有人中只有聂予桑跑过去,周管家也跑了过来,将聂知熠扶了起来。
他额头上滚着汗珠,唇色已经接近白色,聂广生是真的心疼儿子,声音都变调了:“叫司机进来!快,扶他上车!”
“爸。”聂知熠虚弱地开口:“我没事!”
可是聂广生却看到血正在慢慢渗透了他胸口的纱布,甚至染到衣服上面来。
“你真是胡闹!昨天差点没命,今天就从医院跑出来!你疯了吗?”
“不着急回医院,我还能坚持,先去一趟警局。”聂知熠撑着要起身。
聂广生急忙按住他:“你要干什么?”
“我先跟警方说清楚。”
“先别管这些,你先回医院。”
“爸。”聂知熠拍了拍聂广生的手背:“我没事,不差这一会,再说事实就是事实,监控拍的清清楚楚的。”
他特意提到监控,聂广生愣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聂知熠肯定在监控上做了手脚。
他稍一愣神,聂知熠已经起身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了,聂广生急忙说:“老七,你跟着去!”
翟双白也起身说:“要不我去开车吧,刚才老刘好像帮大哥的车去保养了。”
翟双白当司机,聂予桑扶着聂知熠坐进车里,聂予桑还穿着家居服,便回去换衣服。
翟双白系安全带的时候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聂知熠,他靠在椅背上,他脸色惨白,胸口渗出的血是真的,他疼痛难忍也是真的。
但戏是假的。
她低笑着开口:“四哥的戏真好,没想到您在苦情戏方面还有这样深的造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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