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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放心就是,里外亲疏分的清。”蒙炎知道刘氏忧心什么,前世的确往荔家送了不少,可今生他绝不会再犯傻。
“行了,那你去吧。”
蒙炎站起来就走。
刘氏嘀咕,“跑恁快,你屋里头有甜果子吃不成。”
那边厢,吃完樱桃的主仆开始归置嫁妆。
嫁妆单子有三份,荔水遥自己留一份,娘家一份,婆家一份。
这会儿,九畹拿着嫁妆单子,正和兰苕一起对嫁妆。
“羊脂玉弥勒卧佛一尊。”
兰苕抱来脸盆那么大一个匣子,打开一看双眸蓦的睁大,“娘子,这弥勒卧佛……”
荔水遥半卧在榻上,伸着手正让服媚给她涂抹兰香脂膏,“卧佛怎么了?”
“娘子您瞧。”兰苕从脸盆那么大的匣子里捧出一个指头长
的羊脂玉卧佛挂件,脸色惊疑不定。
服媚只瞥了一眼,就极为认真的按揉荔水遥葱白似的指头。
荔水遥瞅着服媚的头顶,顿了顿,道:“不必声张,接着对。”
九畹觉出不对来,直接看着兰苕道:“一壶珍珠,水壶的壶。”
兰苕顿时呼吸一窒,赶忙去找,片刻功夫,她一个小娘子就把红漆木斛器抱了过来。
紫翘张大嘴,“兰苕,你何时有了如此神力?”
兰苕脸色难看,放下斛器打开盖子,探身从里面拎出了一把陶壶,再把壶盖打开,果然从里面发现了一壶珍珠。
“娘子,这就是一壶珍珠。”
娶亲当日,嫁妆入门,是有傧相诵读嫁妆单子的习俗的。
荔水遥咯咯笑了,花枝乱颤的。
蒙炎踏门而入,便瞧见她笑,玉容花颜,殊为明艳。
“笑什么?”他踢开碍事的量器,兀自挤到榻上坐定。
服媚慌忙退避。
“你坐着我的裙摆了。”荔水遥笑没收尽,拿脚踢他腿。
蒙炎望着她笑靥娇态,一时呆住。
“九畹,接着来,我倒要看看我的嫁妆究竟是些什么有趣的玩意。”
九畹清清嗓子,虚着声儿念,“珊瑚树一尊。”
兰苕闭了闭眼,涨红着脸又去搬来一个大板箱,原本,以聘礼中那尊珊瑚树的高度和重量,凭她一个人,不必说搬动,推都推不动分毫,可此时,只她一人就把那大板箱推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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