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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争执（第3页）
“你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
不知何时，季末睁开双眼，他眼中的迷茫散去，紧皱的眉头透露出坚毅。
他将青鸢戴上的草帽摘下，放到一旁，转过头看向青鸢，再度重复。
“为什么这样是不对的？”
“你明明知道我上一世的一切。”
“却不愿告诉我，明明告诉我的话，我可以断绝很多事情发生的可能。”
“我明明有更多的情报，拥有改变过去的能力，这本应该是我的优势。”
“可你什么都不愿说，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给我了【无常】，【归隐诀】，但为什么不愿给我关于上一世的记忆？”
“为什么在我作出决定后，又选择否定我？”
“我是一个正常人，自然会迷茫，亲手杀死人也会让我的内心遭受谴责，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就是如此，他就是那样的残酷，所谓的情感真的有意义吗？”
“情绪构成我？是的，我确实由情绪构成，可那又怎么样？”
“它们对于我要活着有什么意义，又能带来什么帮助？”
“现在的我有时间去感受这些东西吗？”
“我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保护，只是一个任人宰割棋子，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而且你为什么总喜欢来到我的识海，在我思考时指指点点。”
“你想改变这一切却又点到为止，带来的帮助极其有限，还不如不进行指点。”
“你给我带来的茫然远超于指点。”
青鸢看向季末，两人四目相视。
他的眼神中并没有吐露内心感受后的舒畅。
青鸢脸上常挂的笑容消失。
“我知道，但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理解错了很多事情的用意。”
“最初的目的并非如此。”
“或许，这样的发展也是宿命的一环。”
“嗯。”
“或许吧。”
季末别过头，再度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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