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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叹了口气,行吧,今天就照顾一下病号。
他摇摇晃晃走过去,因为喝多了,险些没跳上床铺。
抬脚踩了一下江时渊的手心,南州用行动表示自己已经回来了。
摸到柔软的绒毛,江时渊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几分。
青年伸手将南州扯进怀中,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搂着,唇瓣贴着小狐貍的侧脸,呼吸交融。
南州本想挣扎,但视线落在对方受伤的伤口处,到底还是没动,只是用肉垫将人推远了几分。
刚推远,江时渊又凑了过来。
这一次贴得更近了。
酒气上头,脑袋也晕乎乎的,南州眼前出现重影,再没了推对方的心思,迷迷糊糊睡去。
……
月色深深。
江时渊做了一个长而混乱的梦。
梦境并没有连贯的剧情,只有零碎的片段。
有时是他身着长袍,与一名少年执手相看;有时他又站在高处,眼见那少年与其他人亲密;后来画面一转,视线昏暗不清,他与少年站在血泊中,举剑相向……
少年面容模糊,唯一可以看清的,是身后九条蓬勃狐尾。
梦境的最后一幕,是少年举起剑,精准刺进自己的心脏。
他低头,能清晰地看见血液顺着伤口流出,浓稠乌黑……
江时渊猛地睁开眼。
头顶的纱帐与平日并无差别。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闷得难受。
江时渊伸手摸了一下,入手却是一片光滑,似乎是人的皮肤。
人?
江时渊心中生出几分警惕,摸索着扣住对方颈部脉搏,一个利落的翻身将人钳制住。
但看清对方的样子时,他猛地一愣。
少年不过十八九岁模样,肤色胜雪,五官精致。
他银发如瀑,如丝绸般顺滑的发丝铺在床榻间,仿佛月色垂落。
少年此刻一丝不挂,银白浓密的长睫颤抖着,似是被不安的噩梦困扰。
最令江时渊讶异的,便是少年颈间挂着的东西。
银质项圈细细一圈,最中间挂着一枚长命锁,正式前几日江时渊去首饰铺子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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