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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渊在心里叹了口气,思考片刻,还是起身往里走。
比起转述,他还是更想亲耳听南州说。
家中的长廊与平常并无区别,但谢时渊总觉得到书房的路格外漫长。
谢时渊上楼时,南州正坐在梨花木椅上看自己的手腕。
少年皓白手腕上套着一个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是前几天谢申同夫人在拍卖会上拍得的。
市价应该是近几年翡翠成交之最。
谢时渊在原地静静看了会,呼吸都轻了下来,怕声音大点会吓到人似的。
南州其实早就感觉到谢时渊站在门口看着自己,但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他只能假装没看见,专心低头看自己的镯子,心里满是问号。
这人在门口看什么啊到底?
难道心疼了,想把镯子要回去?应该没那么小气呀……
南州内心腹诽不已。
又过了十几分钟,谢时渊总算平复了些心情,可往前走了没几步,忽见南州换了坐姿,脚步一个转弯,又绕了回去。
南州:“……”
实在是等不了了,他抬眼看过去,佯装刚发现人的样子,问:“怎么了?谢上校找我有事?”
*
宫中。
“尤西斯,我说的都是真的,柳南州他就是居心叵测,他肯定是为了和谢上校在一起,才出此下策……”
“我都和你说了好多遍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我那时候真的想去找你的~”
纪柠摇着尤西斯的手臂,撒娇得晃着个没完。
他眉心都是焦躁不安,连筹谋都忘记,只是一心想着把昨天兽类诱导剂的事情栽赃到柳南州身上。
一晚上了。
柳南州一晚上没回来了。
谢时渊现在正处于发x期,面对一个柔弱的、为联姻而准备的、可以随意摆弄的漂亮少年,不可能还矜持自守。
会发生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
以至于今早他们分别接到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不同的媒体打来的,所有的记者都追问着谢时渊和柳南州的进展。
这让纪柠越发难受。
他只能抓住柳南州还没出谢家的功夫下手。
等谢时渊发x期结束一切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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