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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仙台（第4页）

第三章

灵晶为饵（阴谋篇）

地脉深处的灵脉之眼比林寒想象的更庞大。

他此刻悬浮在由无数晶簇组成的球体中央，这里储存着自上古时期至今所有飞升者的神魂。最耀眼的是正中央那颗紫晶，里面封印着初代宗主的元神——那是个与林寒有七分相似的中年人，正透过晶壁对他微笑。

"你终于来了。"初代宗主的声音直接在林寒识海响起，"我等了你三百年。"

林寒的晶化指尖刺入晶壁，吞噬之力却如泥牛入海。整个灵脉之眼突然亮起，无数晶簇化作锁链缠住他的四肢，初代宗主的虚影从紫晶中走出，指尖点在他的眉心。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虚影的声音带着蛊惑，"因为你是螭龙血脉最完美的载体。当年我故意留下残卷，就是等某个天真的孩子去发现真相——就像你母亲当年发现家族禁地的秘密。"

林寒瞳孔骤缩，记忆突然闪回母亲临终前的画面。那个总是温柔笑着的女人，死前用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画了个图案，正是此刻初代宗主眉心的晶纹。

"你母亲是最后一位纯血螭龙侍女。"虚影抚摸着林寒的脸，"她本该在我飞升时献祭，却偷走了封印我记忆的玉佩。现在，把玉佩给我。"

地脉突然剧烈震动，林寒感觉丹田处的碧火正在被强行剥离。他终于明白玉佩的作用——不是保护他，而是封印初代宗主残留在螭龙遗骸中的意识。

"想要就自己来拿！"林寒突然爆喝，晶化程度瞬间暴涨到80%。他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晶刺刺向紫晶。初代宗主的虚影发出惨叫，那些晶簇锁链同时反噬，将他半边身子扯成碎片。

第四章

时空为茧（轮回篇）

当林寒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站在时间的裂隙中。

无数光幕在他周围流转，每个光幕里都是不同时间线的升仙台。他看见三百年前的初代宗主将八百修士推入血池，看见一千年前的螭龙被天雷劈落云端，看见十万年前某个修士第一次在螭龙骸骨上刻下祥云纹路。

"原来我们都是祭品。"林寒抚摸着其中一面光幕，指尖穿透画面触到了某个孩童的脸——那是七岁的自己，正躲在藏书阁偷看禁书。

时空突然扭曲，林寒被卷入某个光幕。这里正在举行飞升大典，他看见"自己"被推入升仙台，但这次没有觉醒吞噬天赋，而是化作一团血雾滋养了仙台。初代宗主从台心走出，将一枚灵晶吞入腹中，白日飞升。

"这是第八千次轮回。"苍老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每次轮回都会诞生新的活器灵，但只有你打破了既定轨迹。"

林寒转身，看见个白发老者坐在星河之上，他脚下是无数交错的时间线。老者的面容与初代宗主有九分相似，但眼神中带着真正的悲悯。

"我是初代宗主的善念。"老者叹息，"当年他吞噬螭龙时，我将最后一丝良知剥离出来。这八千次轮回，我都在等能斩断轮回的人。"

林寒突然明白那些晶簇锁链为何会反噬——老者一直在暗中保护他。他伸手接住老者递来的时光沙漏，里面流淌着金色的时间之砂。

"用吞噬之力逆转灵脉之眼，但你会永远困在时空裂隙。"老者身影开始透明，"或者……"

第五章

苍生为祭（终章）

林寒选择将时间沙漏捏碎。

金色砂砾化作洪流涌入他体内，那些被吞噬的修士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看见某个女修临死前还在给儿子绣肚兜，看见某个少年明知是陷阱仍义无反顾走向升仙台——因为他的道侣被选为祭品。

"原来我们都在自欺欺人。"林寒的晶化身体开始重组，这次不再是冰冷的晶簇，而是流转着星光的半透明物质。他同时看到了所有时间线的未来——

如果不阻止升仙台，第八千零一次轮回时，整个修真界将化作巨大的灵晶矿脉；如果彻底摧毁仙台，螭龙怨念将化作灭世天灾。

"那就创造第三条路。"林寒双手结印，吞噬之力化作无数丝线刺入所有时间线的升仙台。他听见初代宗主在每个时空发出惨叫，看见八千次轮回里所有受害者的神魂从晶簇中解脱。

地脉深处传来龙吟，这次没有愤怒，只有解脱的叹息。林寒感觉身体在消散，但这次不是晶化，而是化作纯粹的灵气反哺天地。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某个孩童在重建的宗门里，指着新刻的祥云纹路问："师父，这是什么呀？"

"这是提醒我们莫忘初心的碑文。"年轻修士摸着孩童的头，"真正的飞升，是守护好脚下的土地。"

时空裂隙彻底闭合时，某个隐世家族的飞舟正从虚空裂缝中坠落。船首的图腾与林寒母亲留下的玉佩一模一样，甲板上有个昏迷的少女，她的掌心正泛着淡淡的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