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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儿?
被他打下死亡沼泽的女人不但活着,还带回来一个让人想都不敢想的獬豸兽?
难道这真是天命吗?
涅容止的冷汗都流了下来,今日他真的能赢了凤七小姐吗?胜算凭空的少了几层,他隐隐的担心。
在大家呆滞的目光中,凤芷楼看向了从座椅上站立而起的楚墨殇,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关注獬豸兽,而将目光投向凤七小姐的人,他的眼睛微微发红,步履缓慢,正一步步地走来,虽然他看起来依旧英俊、儒雅,颇有风度,可他的脸色暗淡,神情略显疲惫,想象也知道,她的失踪,让他焦虑了许久。
他走得更近了,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眸光中的柔情被凶锐取代。
“你去哪里了?”
这是一种责备和疼痛的话语,他在死亡沼泽上空盘旋,一刻不敢停歇,一遍,两遍……十遍,那种绝望她能理解吗?如果可能,他希望坠入沼泽的是自己,而不是她。
“我去追一只兔子……”
凤芷楼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事实上,她确实为了一只受伤的兔子,一只追到了死亡沼泽,然后遇到了涅容止这个混蛋,着了他的道儿。
可话题从一只兔子开始,听起了有那么一点点不负责任。
果然,威严的男人脸色变了,竟然是一只兔子,她去追一只圣地的兔子了?这个女人,玩闹之心什么时候才能收敛?她知不知道,她为了一只兔子离开了灌园叟,而他却调动了圣地所有的使者,几乎将圣地翻了个遍,这一天一夜,是阴霾暗黑的,不亚于夜明珠的光亮全都消失了。
龙帝史无前例的失态,甚至绝望。
看似一个稳坐泰山的男人,却如坐针垫,惶惶不安。
看着楚墨殇深红的眼眸,满脸的倦怠,芷楼心里也不好受,她很想好好解释一下当时的状况,绝不是因为一只兔子,而是涅容止,可楚墨殇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兔子就是一只獬豸兽吗?”
去追一只兔子,却带回来一直神兽,凤七小姐观察事物的眼光是不是太离谱了,无疑,她撇下所有人的担心,追逐一只在禁区出没的神兽去了。
神兽固然吸引人,可她的心里就没有更重要的东西吗?
“不,不是,獬豸兽不是那只兔子!”
凤芷楼知道楚墨殇这样愤怒,是一天一夜过度担心所致,她应该体谅,可他也太专横了,凤七小姐可不是调皮玩耍去了,而是被人陷害,掉入死亡沼泽,九死一生,若不是机缘巧遇,他想有机会向凤七小姐发火都不可能了。
“我要你牢记的你身份,你是圣地龙后,不是凤家庄的小药童。”
楚墨殇说完,放开了凤芷楼的手,返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的眼睛仍含着怒火,避开了芷楼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只神兽的身上,虽然愤怒、责备,可楚墨殇的心里有着极大的疑问,这丫头是怎么做到的。
凤芷楼咬着唇瓣,站立在当地,看着楚墨殇清冷的脸,突然之间什么都不想解释了,就让这个家伙生气,发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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