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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险些憋不住笑,但还是好声好气向她告饶,好不容易才将小妮子的火气灭了下去。
“咳咳——不闹了,说正经的。”姜芃姬轻咳两声,在对方水灵灵眸光注视下,温声细语道,“你和寻梅自小一块长大,实在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而心生嫌隙。我知道你是在为我抱不平,但是踏雪,你和她是女子,我也是。她这么做,我倒是能理解几分。”
踏雪也是冰雪聪明,瞬间明白姜芃姬的意思,心中猛地一凌,“郎君……”
“先别说,待我说完。”姜芃姬抬手制止她开口,语气依旧不减温柔,“父亲和母亲的打算,我能猜到几分。他们这么安排,无非是害怕你们嘴巴不严,泄了我的秘密,也希望我日后身边能有得用的人。只是此一时彼一时,情势随时都在变化,谁能料到日后会是什么光景?”
在姜芃姬看来,为了隐瞒她个人的秘密,而让两朵娇花默默凋零,这是一种罪过。
她活得堂堂正正,做得光明磊落,何须遮掩?
她为自己的性别而傲,从未觉得是累赘。
笑着道,“你和寻梅,我自小便将你们当做亲人一般看待,若有了意中人或者其他心思,尽管跟我说,我替你们安排。女子生来便不容易,从小到大饱尝身不由己的滋味……如今既然到我身边当侍女,我便护着你们,给你们一次肆意妄为的权利,父亲那边我会去说……”
姜芃姬话还没有说完,踏雪本来就通红的眼眶,如今更是坠着沉甸甸的泪珠,最后更是失态般抱着她,在她脖颈间抱怨,“郎君之前还保证不胡乱勾姑娘家的魂。”
姜芃姬内心一摊手,她是冤枉的,这个锅不背。
明明是从纯洁的友谊,为何总有人想歪?
目睹全过程的系统高冷一呵,对未来的日子越发沮丧了。
“擦擦眼泪,这泪珠子掉得,我若是男子,还不心疼死。”
姜芃姬笑着用袖子帮她擦赶紧。
踏雪低声驳道,“郎君这意思,莫非现在就不心疼了?”
姜芃姬意味深长地冲她挑眉,“那倒不是,都是心疼,只是方向不同。”
踏雪先是一顿,不明白她的意思,然而很快就回过神,露在外头的肌肤像是火烧一般。
姜芃姬就当自己没看到,神色恢复正常,对她说道,“寻梅那边,你悄悄跟她说一番,免得她真的陷进去了。徐轲这人虽好,只是并不适合她。她那点儿手段,还降伏不了那人。”
见郎君一本正经坐着说话,踏雪也连忙收拾内心多余的心思,不敢继续闹小性子。
对于姜芃姬如此捧着徐轲,她有些不以为杵,“郎君未免将那人捧得太高了。”
徐轲再怎么样,说白了也只是柳府买回来的家丁,身处贱籍,更别说他脸上还有极其屈辱的黥刑印记。反观寻梅呢?踏雪虽然不怎么喜欢寻梅的小心思,但也不会刻意踩低她。
她是郎君身边得用的心腹丫鬟,地位仅次于府邸几位主人和大管家之下,她要是对徐轲有什么心思,那也是那个徐轲高攀。可听自家郎君的意思,反而是寻梅配不上那个徐轲。
姜芃姬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却也不准备多解释什么。
“徐轲性格,外表看似憨厚,内里却极其桀骜自我,寻梅跟着他,容易吃亏。”
如果不是她将徐轲强行买下来,兴许这小子已经从牙行逃出生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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