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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跟我说?”
说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果宓头一次对他们说话语气这么冷,声音里夹杂着怒气。
鲑鱼后知后觉感到害怕,紧紧缩着身子就是习惯性逃避,什么话都不说。
每次见他们这个样子果宓除了生气就是无奈。
不长嘴无论在什么时候带来的观感都不太好,因为这是一种拒绝回避沟通的表现。
凯撒有的时候也总这样。
不,他也不全是这样,偶尔一些时候也长嘴了,只不过长了还不如不长,吐出来话没一句听了都不想听第二次!
果宓把晃晃脑袋,甩掉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专心把思绪放在眼前两只小熊上。
鲑鱼从始至终不吭声,自以为果宓看不见,眼睛滴溜溜地偷偷去看鱼骨。
她很担心他。
果宓低头看看鱼骨,呼吸趋近平缓,只不过仍旧断断续续,心想不愧是野生北极熊的后代,世世代代生活在残酷的严寒世界,就算小时候身体差长大了基因的力量也会慢慢显现出来。
刚刚中暑到那种程度,果宓看一眼脑子里都觉得可能没救了。
拖到水池里已经是抱最后一丝希望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缓过来。
只不过中暑对身体的一些伤害是不可逆的,果宓刚轻快了几分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现在暂时没心情再责怪鲑鱼。
说实话比起责怪两只小熊,她更想责怪自己。
她原本的年纪加上做熊的时间,都快抵得上一只短命熊的一辈子了。
要是肯花时间多考虑一下,或者多一些精力注意注意两只小,他们瞒不了她。
可是她偏偏不知道是怎么了,这段时间身体总是乏累,困顿之余她竟然也不像以前那样花时间思考。
忽略了很多东西。
至于两只小熊,果宓猜测他们隐瞒难挨高温的原因大概是怕被抛下吧。
怕自己嫌他们是累赘,所以一路上强忍着不舒服,尽全力隐藏自己,还要乖乖巧巧跟着她走这么远的路。
说到底他们也是没有成年的幼崽,她也不是他们亲生的熊妈妈,没办法像卡雅那样给他们完全不会被抛弃的安全感。
想到这里果宓最开始的生气突然消散了许多,心里剩下的只有无奈。
牙根又开始隐隐犯痛,她看了一眼鱼骨的后脖颈,毛发中隐隐渗透着一丝鲜红。
果宓又开始叹气,就算是小心了又小心,还是咬破了。
小家伙醒过来估计要疼得没精神好一段时间。
她垂下头喝了两口水,总算把心里的焦躁压了下去。
然而等鱼骨醒来时,和鲑鱼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扭过头一起对果宓说的话,完全颠覆了她所有的猜想!
两只小熊眼巴巴地抬头看她,异口同声道:
“果宓,不要管我们了,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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