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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尽欢正要张口说什么,但萧阙转身就走,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她只好闭上了嘴。
自从他们那日吵了两句,准确地说,是萧阙那日愤怒离去以后,他们就一个月没有再说过话了。
萧阙也没有再回正院来,夜夜宿在书房。
徐尽欢本来以为她这个太子妃失了宠,东宫的下人必然会看碟下菜,冷待于她,可是并没有,他们还是待她一如既往地恭敬。
这背后是谁在促成,徐尽欢心里很清楚。
没有萧阙的授意,他们不可能这么安分。
而且,即便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说过话了,但是东宫的一应账簿、田庄地契、银票还是在她手里,萧阙像是忘记了似的,安心地就放在她这儿了,一句也没有多问。
徐尽欢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她心里当然清楚萧阙喜欢自己,而她也喜欢他。
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因为萧阙实在太冷淡,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都是面无表情,看见了她也转头就走,另外,她也怕一个解释不好,反而惹萧阙更生气了。
萧阙从另一边走了,徐尽欢才继续往前走,走到他离开的路口时,她忍不住朝他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这个时候,应当是要回书房的。
但是他刚刚走的那个方向,去书房无可避免地会绕路。
***
夜色深深,
清晨下过一阵小雨,春日里雨水总是这样频繁又无征兆,晚上也没有月亮,天空上一片漆黑,远处也黑漆漆的。
回廊下挂着灯笼,照亮了弯折曲绕的回廊。
萧阙的书房里也点起了灯,大概是点了许多蜡烛,他夜里伏案处理公务,不免需要更强的光线。
烛光从窗纸上透出来,照得窗外庭院里铺着的大理石板折射出银白的光辉。
初春的风儿还带着凉意,一路从远方穿过树叶掠过草丛跳跃着,奔跑着过来,拂过大地上的一切,又轻轻地跑远了。
丫鬟已经送过夜宵,还送了一道饭后用的汤,做得很清淡,还算是合胃口,萧阙喝了一小碗。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汤有问题了。
他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处理公务,坐着坐着,便觉得莫名燥热,眼前也开始有一点晕晕乎乎的。
他正要喊人进来,
万籁俱寂中,一道推开书房门的声音格外清晰。
萧阙晕了一下。
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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