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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安静得很,窗子安然无恙。天空中,夕阳的最后一条余晖才退去,没有血脸,没有浓重的黑暗。
居然又是一个梦!
韩冰爬起来,感觉心头压得慌,立即把所有窗帘都拉上,并打开所有的灯。做完这些,她发觉自己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居然被冷汗浸透了。她很想去卫生间洗个澡,却没敢去。今天发生的事太怪异了,她只觉得四处有危机。据恐怖小说和电影来分析,好多女孩都是死在浴室的,或者被吓死,或者被杀,血溅得到处都是。
还有,千万不要照镜子。说不定一转身间,镜子里就会出现别的什么东西。中外古今,镜子都是通灵或者是联结不知名地方的通路。
也许,她应该去朋友家住?
叮咚!
正犹豫着,门铃突然响起。因为韩冰正处于高度紧张中,那普通的声音吓了她一大跳,差点直接逃回床上。
这回又是什么?她还在梦里吗?
“谁……”她努力压抑着颤抖地声音,问。
“是我。”醇厚中带着笑意的回答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尽管不是很喜欢那个男人,韩冰还是感到特别亲切,立即跑去开门。好歹,春七少是个“人”。
“你不舒服?”春七少见到韩冰的第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见鬼了还是发噩梦?”
鬼和噩梦两个字令韩冰愣住了。
她犹豫了下,忽然上前一步,掐了春七少一把。
因为手不择地,正掐在对方的腰上,春七少呀的一声笑出来,神色怪异地看着韩冰。
但韩冰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又掐了自己一把。同样手不择地,碰到手腕的伤口。那疼痛,令她情不自禁地叫了声,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春七少这才看到韩冰包着纱布的两只手腕,笑意褪去,眉头又皱紧了,“怎么会受伤?”
不知是不是幻觉,韩冰觉得春七少很关心她,心中隐约的一暖。但是她对春七少的成见很深,戒备心又强,于是立即又恢复了礼貌但疏淡的态度,摇头道,“不小心烫到了。”
“伤得位置很奇怪,同时烫伤双手手腕,难度很不小啊。”春七少话里有话地说,又意味深长的直接了韩冰一眼,“你最近一直怪怪的,刚才还掐我。”
韩冰不知怎么解释,干脆抛开这个问题,只轻轻摇头,问,“春总,您怎么来了?”
春七少瞪大眼睛,那讶异的神色居然令他的桃花眼中带了些纯真的迷人,“你忘记了,今晚你要陪我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韩冰被怪异的头疼症和连环噩梦搞得心力交瘁,这时候才想起这件事来。她抬头看了看钟表道,“不是说七点来接我?”
“怕你找各种借口放我鸽子,提前来监视的。”春七少自嘲的笑笑,但又叹了口气,“但我没想到你受了伤。今晚,恐怕是去不成了。”
“不,我去!”韩冰冲口而出,态度太急切了,话出口又觉得尴尬。
她宁愿出门,实在不敢在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可以吗?”春七少很意外。
“现在还早,可不可以麻烦春总等我一下。”韩冰又看了一眼钟表,“我洗个澡,换件衣服。”
“请便。”春七少说着,感觉更加意外。
韩冰在公司是以保守著称的,对他又一向敬而远之。虽说只是洗澡换衣服这点小事,但他在她家里,孤男寡女,她居然能放心,不能不说有点奇怪。
他目光深幽地望着韩冰的背影,神色复杂难懂。
而韩冰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眼神,有如芒刺在背,特别怪异,只僵着身子走向浴室。
“留心伤口不能碰水。”春七少嘱咐,随后调笑了一句,“要不,我帮你?”
韩冰没理,飞也似的冲进浴室。不知什么原因,也许是羞愤,反正恐惧感自从春七进门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支着两只手,在浴缸里简单泡了下,然后套着裕袍回到卧室换衣服。
期间她发现春七少坐在客厅看电视,并没有再行挑逗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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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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