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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话题从永珹而关联到忻嫔去之后,语琴心下便也如敞开了一扇门似的。
语琴便是冷笑,“我明白了,咱们跟忻嫔之间的账,还没完!”
“她这会子,便是不得不暂时退到咸福宫去,皇上的恩宠也没了,可是她还有她的世家出身,还有宗亲、权臣之间这些拐着弯儿的沾亲带故去。她便还在攒着劲儿呢,跟咱们还有的斗!”
婉兮点点头,眸光微凉。
“故此今儿我要找皇后,将永珹的话给说透了去,一来是尽力护一护永珹,二来,自然也还是要多防备忻嫔一层。”
“从十三阿哥永璟薨逝之后,咱们便一直都防备着忻嫔去怂恿皇后,与咱们为难;这会子忻嫔虽说从皇后宫里挪出去了,可是她不甘心之下,这样的风险便还是有的。故此这会子,我愿意主动向皇后示好。”
“总归不能给小鬼儿留下可乘之机。要斗,我宁愿是与皇后之间那种摆在明面儿上的斗,我也绝不会给忻嫔使坏的机会去!”
话说明白了,语琴便也用力点头。
“我明白了!那你快去。这会子与皇后之间说这番话,值得!”
。
告别了语琴,翊坤宫里的旁人也都散尽了。婉兮这才重返翊坤宫。
走过配殿,朝皇后的后殿去,婉兮的目光不由得向右,轻轻掠过那东配殿去。
曾经,忻嫔就住在那儿。
如今忻嫔已经挪出去了,搬到了咸福宫去。可是那东配殿的窗口还是黑洞洞的,像是时刻盯着人的黑眼睛。
婉兮回眸望一眼玉蕤。
“你瞧啊,当年翊坤宫那场大火,这会子在这东配殿的墙上、窗户上,可还留有印迹去?”
玉蕤会意,也是轻哼一声,“这世上但凡发生过的事儿,如何会没有印迹去呢?只要有心,总可翻找出来的。”
婉兮这才轻轻勾了勾唇角。
那张牌她在掌心儿里握得紧紧的,本不想使。可若是忻嫔还是不知收敛,那将来,这张牌便兴许还是有使出来的机会。
所以啊,忻嫔若是个聪明的,该放手最好放手。否则……便也怨不得人。
。
见了那拉氏,行完礼,落座。
婉兮将咸福宫安排的事宜,与皇后细报清楚。
那拉氏叹口气,“倒难为你。如今怀着皇嗣,还亲自操持咸福宫的事儿。”
婉兮笑道,“总归那日是妾身提议,说咸福宫已经空出来了的。那妾身便也应该亲力亲为。”
婉兮抬眸,目光淡淡滑过那拉氏的脸。
“总归忻嫔从翊坤宫挪出去,这东配殿还得重新清扫、整饬。主子娘娘亲自盯着这边儿还忙不过来呢,咸福宫那边儿自然应该由妾身多出些力。”
只要发生过的事儿,就必定会留下印记。而留在屋子里的印迹,唯有重新整饬房子的时候儿,才有机会重新发现吧?
那拉氏点点头,抬眸静静看了婉兮半晌,“……那晚的事儿,我并非看不明白。可是你单担了算计她的口实去,我却还是瞧得出,你内里那慈悲心肠去了。”
婉兮垂首,淡淡一笑,“妾身愚钝,倒没听懂主子娘娘的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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