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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父亲、母亲来京主持我们的婚礼,这几日你便住在此处,你在胜福班的东西我会派人取来,婚宴你想请什么人参加,把名字写下来告诉我。”
白灵筠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
沈啸楼的父母要来主持他们的婚礼,而且还要举办婚宴?!
不是,民国的爹娘都这么开明的吗?
“那个……”
白灵筠挠挠头,“你若是跟我结婚,日后就没有香火延续,你父亲母亲同意啊?”
沈啸楼坐到沙发上,将人抱进怀里,手指插进白灵筠的五指中。
“无需担心,他们年轻力壮,日后还可以再生。”
日后还可以再生???
白灵筠真是无语了,打心底里为沈家二位高堂痛心。
造了什么孽呢?怎么就生出如此混账的儿子来?
“你今年有二十二三岁了吧?二老就算早婚早育,现在也是四十上下的中年人。”
“过了下月满二十二,父亲年轻时浪荡不羁,二十五岁才娶妻生子,母亲倒是年轻些,十九岁嫁给父亲,如今不过四十出头。”
白灵筠掐指一算,沈父眼看就要奔五,沈母也四十有二了。
在现代四十岁生孩子都是高危产妇,何况是在民国,沈母即便能生也要九死一生。
拨开沈啸楼的手,白灵筠十分严肃的对他说:“关乎未来子嗣延续,你可要想清楚。”
沈啸楼目光坚定。
“再没有比现在想的更清楚,我没有子嗣后代,你也没有,很相配。”
“那能一样吗?”
白灵筠挑高音量,“我没有子嗣后代很正常,你没有能正常吗?”
他一个异世而来的魂魄能活到几时还未可知,哪还有功夫考虑子嗣问题。
沈啸楼皱了下眉头,将白灵筠重新抱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脑瓜顶上。
“你我相等,以后再不可说这样的话。”
沈啸楼一句话,白灵筠内心深处的某一个位置突然软了下来。
他一直认为自己与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不同,没有父母长辈,没有兄弟姊妹,连这具与他年轻时毫无差别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唯一属于他的只有身体里的一缕魂魄而已。
抱着过一日算一日,下一日没准一睁眼天地变换,又到了另一个世界里的悲哀,度过了这些时日。
如今沈啸楼一句“你我相等”,给了他一份平定内心的归属,让他第一次生出与这个世界的某种连接。
不知不觉靠在沈啸楼怀里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天边擦黑,肚子饿的咕噜乱叫。
从床上坐起来,借着窗外的光线摸到床边的台灯,按下开关将屋子照亮。
有了光亮,白灵筠也清晰的看到了这个房间的布局。
一半是休息区,一半是会客区,简单大方,没有过多的装饰。
而最妙的一点,就是自带室内洗手间,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个时期的建筑大多没有这种设计,在他穿来的现代,他曾住过一家民国保留下来的洋房民宿,整层楼只有一个洗手间,大半夜的想上厕所要走出去老远,来回折腾一趟人都清醒了。
开门走出去,走廊里灯火通明,楼下有说话的声音,听着似乎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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