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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画面一直持续了很久,守侯一侧的花漫时看得心焦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暗自祈祷,祈祷上天保佑她的阿浅快点醒过来,也保佑她的小公子此去神山无恙。
看她如此担忧的样子,一侧的严曲轻轻搂住她手臂,低声说:“花姑娘别担心,罗灵血阵是巫族的最强祭祀阵法,就算是族内,也有几十年不曾见过了,族长既然祭出此阵,必是要竭尽全力保住方姑娘的。”
“你不明白,阿浅身上除了蚀魂蚁,还有封痕,我怎能不担心?”花漫时忧心道。
“其实很奇怪的,就算是在巫族,也从未见过有谁能同时承受蚀魂蚁和封痕的两道巨大力量,方姑娘身上,真的太多秘密了,让人琢磨不透,但我想,既然以前她能撑过来,现在也能, 花姑娘,与其想这些,不如跟我们祈祷吧,祈祷的人越多,族长的力量就越强大,就越能唤醒方姑娘。”严曲道。
“还有这种说法?”花漫时诧异。
“所有的力量都是这样啊,只有使徒越多,族长才能越能清晰地感受到上天的意志,难道在你们外面的神殿,不是这样的么?”严曲奇怪道。
“好像,没有这样的事情。”花漫时疑惑道。
“那就从开始相信吧,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严曲拉着花漫时跪下,教了她巫族使徒的手印,两人闭着眼,虔诚地盼着,宁知闲真的能将方觉浅救活。
那么,方觉浅呢?
在她濒死的意识中,她又看了那把扎在树下的秋千,她穿着碎花的小裙子,小小的人儿荡得很高很高,高得伸手就能摸着天边的白云,飞来飞去的鸟儿窥探着她的欢喜和自在,落在树梢转着脑袋望着她。
秋千回落,脚下的青青草地是许久不曾见过的绿意盎然,白的黄的粉的小花争相盛放,摇曳着多彩的身姿。
踏着青草而来的白衣袍角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温柔又宠溺:“别摔着了。”
她回首大笑,像是在唤着那人的名字,像是在说着什么话,但却没有声音,只看得到嘴唇一翕一合。
她跳下秋千,踩着花与草,扑入那人怀里,抱着他的双肩,小脑袋趴在他的肩上,闻得到他发端的清香,带着阳光的干燥味道,让人心安。
而那人轻抚着她后背,又是笑意涟涟如春水:“总是这么顽皮,长大了可怎么好?”
她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她觉得那就是神枢,那应该,那只能是神枢,可是那人身上的温暖,真的是一位大陆上的至高尊者能有的吗?
那温暖,是如此地让人留恋。
秋千荡啊荡,鸟儿占了秋千落上去,又扑腾扑腾飞到她眼前,她伸出手来,鸟儿便落在她掌心上,啄了啄她的掌心,一阵血涌,一阵剧痛。
躺在祭坛上的方觉浅眉头突然紧皱,像是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让她全身都痉孪起来。
正在掐诀的宁知闲见状,立刻探手伸到她后背上摸了下,那里滚烫如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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