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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城有傅问渔记挂着,师父呢?他只有自己啊。
“你们准备破阵去?”
“是的。”
“你们破得了吗?”
“破不破得了,总归要试了才知道,你说呢,萧太后?”
沈清让回头看着这个红衣如火的女人,她眉眼含几分轻蔑不屑,怨不得她这副神色,的确没有人可以轻易撼动十八行宫大阵,她并不相信这世上有人,可以是主上的对手。
“你们要去送死便去你们的,我不拦着,但是我不会让温琅去的。”她踱了踱步子,冷眼看着沈清让,“他的命,比你们的可金贵得多。”
“世间任何人的性命皆是一般金贵,只是于不同的人有了不同的意义,方显特别,萧太后,你若真这般看重温琅,便应该能理解他是为了祈国百姓,而非私人恩怨,他若自己不想去,我也不能强迫。”
清正的沈清让与狐媚的萧凤来对立之时,便是正与邪的最佳诠释,一个白衣如仙,正然浩气,一个红衣为魔,邪戾乖张。
“你少拿这些东西架在我头上,祈国百姓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萧凤来挑唇一笑,“天下人死绝了最好,看着就让人恶心!”
并不为这样的话动气,沈清让也不想教导萧凤来什么是正确的事,他只是轻笑着摇头,然后转身追上自己徒弟,千洄她怕是又气个好几天,唉,真是个孽徒。
不管温琅与方景城他们有多大的恨和怨,在十八行宫大阵这件事上,他们总是观念一致的,那就是必须将其毁去,在这等大的前提下,大家纷纷放得下手中旧恨,坐下来认真地分析一番各自需要负责的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旧恨,遇上过一些让人没得选的事,谁也没办法而已。
“十八行宫大阵,行宫如十八匕首,直插祈国皇宫,但祈国皇宫人来人往太多,所以面具人选择了在此处设为阵法中心。”沈清让指着地图上一座山,接着说道,“戾气汇聚在此,故尔此处为阵中法力最强之处。”
“这是……”温琅皱眉。
“对,这是皇陵。”沈清让点头,“自古帝王之气是世间至刚至强之气,帝王殡天,紫气难散,以庇护后人,佑其国运。又及,人有三魂七魄,此人用阵法强收此处先帝余魂碎魄,炼成恶念,动摇祈国国运。”
“好恶毒!”温琅低骂一声,那里安葬着的是他祈国数代先帝,连死人都不放过,这面具人,好生恶毒!
“皇上,我需要你派人前去十八行宫各处,断去行宫主梁,先行破坏他这强敛天地鬼气的十八把利剑,我们在皇陵毁掉这阵中央的符阵图。”沈清让对温琅道。
“你们早知道这方法,为何不早先毁掉十八行宫?”温琅抬眉。
方景城觉得这问题好笑,不能让沈清让背这冤枉:“这可是你祈国的行宫,仅次于皇宫,你让我们怎么杀进去把这柱子给断了?”
温琅让他堵了一下,移开目光不看他。
方景城也不揪着不放,只问沈清让:“这皇陵中的符阵图,怕是不好破吧?”
“的确,所以,战神城王爷,需要你的武功,我的法术相结合,或许合力之下,我们这些愚蠢的凡人也能动一动那位高高在上的神秘人了。”沈清让难得开玩笑,自己先笑了一声。”
方景城搭上沈清让肩膀:“咱两这是要拿命搏啊?”那神秘人的武功之古怪,方景城可是到现在都记得,那可不是一个好打败的人。
“反正你也不怕。”沈清让笑道。
几人又对这阵法说了半天,讲了一些细节,方景城摸着下巴听,偶尔问一句:“沈清让你天天琢磨这些鬼鬼神神的东西,真的见过鬼神吗?”
沈清让觉得这问题无聊至极,根本不搭理他,这三人,难得能坐在这里不吵不争聊上一天,虽然各自心里仍有疙瘩难解,但好歹,此时有一件需要共同去完成的事,便能拉一拉温琅越来越邪气的样子。
“少主,国师,皇上,吃饭了。”花璇敲门。
三人对望一眼,拔腿而跑,要抢一把傅问渔旁边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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