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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走上前去,收了钱,给了筹码和排队号,因为人比较多,老板和老板娘怕乱了套,所以在收钱发筹的同时,发了一张纸,纸上写着排队号,站在蒸锅前排队的是把小笼包拿回家去吃的顾客,坐在店铺里面的是吃完再走的顾客,无论是在外面排队的,还是坐在店铺里面的,按照排队号拿小笼包。
“老板,你先忙,我们待会儿再谈。”严建华只能悻悻然回到座位上,按照黄文正所说的时间,黄文青就要到“春燕早点”店来吃小笼包了。这时候,和老板谈黄文青的情况,显然是不合时宜的。
八点十分左右,李文化捧着五笼包子走进店堂,女人拿了五双筷子,五个碟子和一壶醋,她放下筷子和碟子,往碟子里面倒了一些醋,然后到别的桌子上忙去了。
五个人一边吃小笼包子,一边留意每一个走进店铺的男人——包括在外面排队的男人。
八点二十分以后,排队和走进店铺里面的人渐渐少了——吃早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老板也有了空闲的时间,老板的记性很好,他还没有忘记严建华,他走到严建华和李文化跟前,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三支,递给严建华、李文化和柳文彬一人一支烟,按着打火机将三支香烟点着了:“我现在有时间了。师傅,你想打听什么事情?”
“老板贵姓?”严建华问。
“免贵姓高。”
“高老板,你们的小小笼包买到什么时候?”
“八点二十左右就差不多了。六点半到七点半是吃小笼包最多的人,七点半以后来吃小笼包的都是不需要上班的清闲人士。最迟到八点半钟,就不会再有人来吃小笼包了。二位,我多一句嘴,你们是什么人?”高老板对严建华等人的身份已经有所警觉。
严建华从口袋里面掏出自己的证件,打开来,在高老板的眼前亮了一下。
高老板认真地扫了一眼:“你们是市公安局的?你们想打听什么事情?”
李文化从皮包里面拿出黄文青的履历表,打开来,递到严建华的手上。
“高老板,这个人,你认识吗?”
高老板接过履历表,眼睛在照片上停留了好一会。
“高老板,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你们在聊什么?”老板娘也忙完了自己手上的事情。
“春燕,照片上这个人,你认识吗?”
女人从男人的手上接过履历表,看了看,然后摇了摇头。
黄文青的履历表已经泛黄,履历表上的照片应该是黄文青很多年前拍摄的照片。照片褪色不少,五官已经不怎么清晰了。
严建华还想做一点提示:“此人的绰号叫‘二侉子’,我们听说,他经常到你们这里面来吃小笼包。”
“对不起,此人,我们没有一点印象,关键是这张照片太久了,看不真切。”
“请你们再看看这三张照片。”
李文化又从皮包里面拿出三张身份证复印件,一张一张地递给高老板看。
高老板一张一张地看过之后,又让老婆看了一遍。
严建华注意到,夫妻俩看的非常认真,他们在看的同时,还将三张身份证复印件放在一起进行比对。
“怎么样?有没有印象?”
高老板望着老婆道:“这三张照片好像是一个人哎。”高老板已经看出三张身份证上照片是同一个人。严建华十分清楚,高老板之所以能看出三张照片是同一个人,其前提是他见过黄文青——而且比较熟悉。高老板同时还有些疑问,“这好像是同一个人,但上面的名字怎么不一样啊?”
女人也看出来了:“是啊!不但名字不一样,连家庭住址都不一样。”女人看得比男人还要细致。
“这三张身份证是假的,名字和家庭住址也是假的,这才是这三个人的真身,”严建华指着履历表上上的照片道,“他的真名叫黄文青,绰号叫‘二侉子’。老板,老板娘,你们肯定见过此人。”
“不错,我们见过他,他经常到我们这里来吃小笼包。”高老板抬头看了看挂在店铺墙上的电子钟,“他一般在这时候来吃小笼包。
严建华心花怒放。“他最近来吃过小笼包吗?”
“他有些日子没有来了。”
“大概有多长时间没有来了?”
“大概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了。春燕,我说的对吗?”
“不错,这个人是有一个多星期没有来了。他来吃几天,然后停一个多星期,以前总是这样,他一会来,一会不来,只要来,就是连着好几天,每次总隔一个多星期不来。按照日子算,他也该来了。”
严建华看了看电子钟,时间已经是八点半钟,包包子的师傅已经歇下来了,盆里面的肉馅也已经包完了,案板上的包子皮也没有了。蒸笼上蒸着最后几笼包子。
“今天,他是肯定不会来了。”女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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